裴浅酒诧异道:“关你什么事,这么激动?”
将死你道:“您和殿下赚钱,小的也跟着开心呀。”
“既然你这么激动,那这赛事你就帮忙盯着点吧。”裴浅酒随口道,“我就不常现身了。”
“是,王妃金枝玉叶,合该我们做下人的跑腿。”将死你毫无怨言。
等他走了,蕙草不解道:“主子,您不是说不许齐王的人掺和鹿鸣楼的买卖么?”
“盯个棋赛罢了,他又接触不到钱财。”裴浅酒淡淡道。
蕙草恍然:“这是要他跑腿,还让他以为受到重用!”
方炯阳等人一听要开始办团赛了,个个都摩拳擦掌兴奋得不行。
“之前的赛事我们只有容兄得了第三,这次团赛一定要夺魁,才不负王妃对我们的期望!”方炯阳道。
容易点头:“不错,团赛讲的是通力合作,我们既是一个象棋队的,就要勠力同心。”
“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裴浅酒吩咐蕙草。
“是。”蕙草退下。
裴浅酒一个人关在屋里思忖起来:“到如今,很多事都变了,前世的经验不可盲从。”
她想到王恺继任右相之事,琢磨道:“晏君知会有什么后手来逆转局势呢
?”
“王妃大白天的都在想孤?”晏君知神出鬼没地翻窗而入。
裴浅酒:“……”
“见到孤高兴地说不出话了?”晏君知得寸进尺道。
裴浅酒好笑道:“我还以为大白天闹鬼,吓着了。自从我兄长出门,殿下倒是愈发随意了。”
“孤可不信王妃会如此胆小。”晏君知意有所指,“都敢直呼孤的名讳。”
裴浅酒道:“夫妻之间,殿下还跟我计较这么多吗?”
晏君知猝不及防脸红了:“你这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
“对了,殿下这一通忙活,似乎是白忙了啊。”裴浅酒道,“既然一开始就想先让王恺继任,那何必又是拉拢崔相,又是笼络我爹的呢?”
“你懂什么。”晏君知道,“孤忙也好,晏同归不忙也罢,那都是做给皇上看的。”
裴浅酒一怔,随即恍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亏她两世为人,竟然还是没有晏君知一个少年郎做事老到。
“你想到了,那你就是晏君知了。”晏君知幽幽道。
裴浅酒不服气道:“那有什么的,殿下和皇上十多年的父子了,俗话说知父莫若子嘛。”
“那可未必。”晏君知露出嘲讽的笑容,“
若是人人都知皇上,那皇上也就不是皇上了。哪怕孤,也只敢说略有揣测而已。”
裴浅酒好奇道:“那殿下接下来是什么计划?”
晏君知神色凝重道:“灵县闹洪灾了。”
裴浅酒闻言眼神一动:“没听到消息啊,殿下怎么知道?”
“孤自有消息来源。”晏君知淡淡道,“皇上只会知道得更早,只是官方急报还未送到,故未曾公开。”
“皇上竟愿意用受灾百姓的安危来做筹码?”裴浅酒诧异道。
“你错了,右相之事前,我们都不知灾情。”晏君知摇摇头,“只是灾情已经发生,便顺势为之了。地方闹灾,先由地方官府处理,处理不了才该由朝廷出手。这是必走的流程。”
裴浅酒点点头:“殿下说的是,我朝疆土辽阔,事事依赖朝廷,只会令朝廷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晏君知又道:“王恺原为户部尚书,不得不说确实做的不错。此次灾情若报到御前,皇上势必会让他主持救灾。”
“可王恺若是办事不力,受苦的还是百姓。”裴浅酒到底于心不忍。
晏君知淡淡道:“他办事不力,那是他无能,孤能怎么办?”
裴浅酒听出了其中深意:“
殿下不插手,如何知道王恺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