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南嘉脸色更加难看了,真要按照裴浅酒说的做了,那她颜面何存?
“裴三娘子,你的要求也太羞辱人了。”章南嘉的胞弟章元英道,“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真闹那么难看以后还怎么相处?”
裴浅酒脸色冷了下来:“你们对我再如何过分也是天经地义,我稍稍提个要求就是不懂规矩?你们当我是什么人?我楚国公府的名声在你们眼里又是什么?我齐王妃的名头就是让你们肆意上来踩一脚的?狂妄!”
一声“狂妄”犹如疾风骤雨迎面打去。
章南嘉和章元英都吓了一跳,脸色白了白。
“说得好!”晏君知道,“孤竟不知孤的王妃何时竟成了你们取乐羞辱的对象?今日这事绝不能善了,否则孤这齐王也要成了笑话。敢拿皇上钦封的亲王当笑话,你们眼里还有皇上吗?”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郎君们好奇问道。
裴浅酒冲将死你使了个眼色,得罪人的是就让晏君知的人去干吧。蕙草她要好好护着。
将死你道:“先前王妃还未至时,这位章家的大娘子就在大肆诋毁王妃,随后见
王妃到了,便挑衅比棋,若王妃输了要当众说给她提鞋都不配。王妃自是不能怯战,也提了个要求,若是她输了日后见到王妃得低头侧让,直至王妃走了才能抬头。”
“这……”一众郎君们哭笑不得,“这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先撩者贱嘛,你自己挑的事,怪谁?
“而且如此羞辱我堂嫂,实在是狂妄了些。”晏云飞打抱不平,“没想到定远侯府已经自大到了这种程度,楚国公府和齐王府在她眼里算什么?”
章南嘉大惊失色:“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裴浅酒不孝祖母还抛头露面不知羞耻,才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你是聋还是瞎?”晏云飞怼道,“堂嫂何时做过不孝祖母的事?自始至终都是堂嫂被裴老太君和二房苛待,甚至差点跪死在祠堂里。可堂嫂何曾说过一句裴老太君和裴家二房的不是?明明全程都是裴家二房在诋毁堂嫂!就刚刚,你们听听大堂嫂那些话,哪一句不是含沙射影?我真是替堂嫂感到不值!”
“有理,裴老太君和裴家二房的名声都烂成什么样了,章大娘子是一点都不知道吗?”崔士元也站出来道,“偏偏你还要在
这里颠倒黑白,甚至作践裴家妹妹的名声,也不知到底是蠢还是坏。”
“你们,你们……”章南嘉直接哭了起来。
章元英不悦道:“二王子、崔小郎君,你们都是男子,如此欺负一名女子,风度何在?”
“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何来欺负一说?”晏云飞淡淡道,“难道只有帮着你们一起诋毁堂嫂,才是主持公道吗?”
章元英一僵,干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姐姐并无诋毁之意,各位身为大丈夫,不必对一女子如此咄咄逼人。”
裴浅酒道:“不必争其他的,是非功过自有评说。此时此刻要说的仅仅是赌注,这是无可辩驳的,你们以为呢?”
向柔婵和稀泥道:“你已经赢了棋局,不如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裴浅酒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突然话锋一转对晏同归道:“太子殿下最为公正,不如评评理?”
晏同归没想到火还能烧到他身上来,可裴浅酒的眼眸注视着他顿时让他血都沸腾了。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可他也只说了句场面话。
裴浅酒道:“是啊,愿赌服输,若我输了,我就连给章南嘉提鞋都不配了。”
真
说了这句话,她就成笑话了。偏偏还是她自己赌输的,谁能怪章南嘉?
“孤倒要回宫问问,孤的王妃给什么人提鞋才配。”晏君知冷冷道。
章南嘉吓坏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