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衣上云猛地睁开眼睛:“你,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真的是她,裴浅酒按下心中惊讶,努力平静道:“我先带你回去。”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背起衣上云,然后艰难地往上爬。
衣上云又昏昏沉沉了起来,任她背着自己往前走。
裴浅酒好不容易把她背到禅院附近,却没立即进去,而是将她藏在树后,然后去找裴经。
裴经听说她救了个人,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你知道她什么底细,你就敢救人?半夜三更重伤出现在后山,这分明是亡命之徒!”
“这人我认识。”裴浅酒违心道,“她不是歹人。”
“你呀。”裴经无奈地指指她。
随即,他直接运起轻功出了禅院,来到裴浅酒藏人之处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背起她快速飞回屋中。
裴浅酒道:“哥哥,治伤你在行,你快帮她看看。”
裴经道:“我怎么好看女子的身体?你来看,然后跟我说。”
“好吧。”裴浅酒应下,“她身上、腿上有多处剑伤,但是最严重的是腰上有一道深口。”
裴经道:“我去弄点水和酒来。”
“寺庙哪来的酒?”裴浅酒一怔。
“不说那不守清规戒律的监寺,就是隔壁那群纨绔也有。”裴经料定。
他很快弄来了热水和酒:“得辛苦你替她洗伤口了。”
裴浅酒毫不在意,亲手替衣上云洗净伤口,然后用酒消毒。
“嘶!”衣上云疼得皱起眉头。
“再忍忍。”裴经道,接着又拿出一瓶金疮药,“这可是军中用的,效果极好。”
果然,裴浅酒给衣上云用上后,伤口的血就渐渐止住了。
“这人到底是谁?”裴经追问道。
“她叫衣上云,是含冤而死的前户部衣尚书之女。”裴浅酒道。
裴经皱眉回想,恍然道:“衣尚书的案子,那不是十年前了么?当时判得满门抄斩,怎么还有遗孤在外?”
裴浅酒道:“是衣家的忠仆用自己的女儿李代桃僵救出了她。”
“那她如今伤成这样,莫非是回来报仇?”裴经立即想到,“可当年衣尚书的案子平反后,诬告他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啊。”
“那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裴浅酒淡淡道,“真正的主谋是李仁圭。”
“竟是右相!”裴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