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反问:
“你认为崔相那个老狐狸会偏向晏同归吗?”
裴浅酒恍然大悟:“殿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此说来,长孙先生是在提前布局,以待来日能用得上崔家这枚棋子。”
毕竟以长孙迢的心机手段,无需崔家投诚也能强行拉他们入局。
“还能让晏同归以为是在为他筹谋。”晏君知提点道,“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收服这样的高人。”
裴浅酒笑道:“或许是沾了殿下洪福齐天的光。”
晏君知一顿,脸色微红:“你别以为拍孤的马屁,孤就会偏爱你。”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裴浅酒无辜道。
晏君知脸色更红:“好了,好了,孤知道了。”
裴浅酒道:“殿下可要用膳?”
“传吧。”晏君知矜持道,哎,她果然开始设法讨好孤,真是叫人头疼。
裴浅酒让人将午膳送到屋中,还让摆了酒。
她还关心一句:“殿下喝了酒,下午可还能对局?”
晏君知不屑道:“你这叫什么话?瞧不起孤吗?”
得,忘了这是个好面的人。
裴浅酒忙改口:“我主要是担心对手闻着酒气,心态失衡。”
就这她还是斟字酌句的,只说闻着
酒气,没说晏君知喝醉。
不然晏君知又有话说了,是瞧不起他的酒量?
晏君知道:“这点酒都不够给孤解渴的,还能叫别人闻着酒气?”
“对不起,是我肤浅了。”裴浅酒道歉道,“殿下真是海量,我给你满上。”
晏君知当然不能露怯,拿起碗来就喝。
“孤先给你演示一个鲸吞。”
“孤再给你看看什么叫龙吸。”
“再来一个虎咽。”
……
裴浅酒都替他瘆得慌,酒量再大,也没有这样空腹猛喝的啊。
“殿下,要不先吃点菜吧?”裴浅酒提醒道。
“你饿了?你吃啊。”晏君知强自镇定。
裴浅酒当看不见他泛红的脸,给他夹了几个菜。
晏君知悄悄把一只手伸到背后,运转内力把酒水逼出。
过了一会,晏君知面上红色稍褪,拿筷子夹菜也应付自如。
裴浅酒只作不知:“殿下好久量啊!”
晏君知享受着她崇拜的目光:“这算什么,以往宫宴里,你看孤何时醉过?都是孤将别人喝到桌底下去。”
裴浅酒又给他倒了一碗。
晏君知僵了一下,默默又在身后排了一些酒水。
“你不喝点?”晏君知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