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裴浅酒反问道。
长孙迢看着气势全开的裴浅酒,神志晃了一下,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母仪天下”之姿。
裴浅酒当过十年皇后,自是一身积威,只不过平时被她隐藏起来了。可如今是收服长孙迢的关键时刻,她当然不能藏拙。
长孙迢闭了闭眼,收敛心神:“三娘子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只是你威势再盛,你的身份注定无法予我想要的前程,我如何能归顺你呢?”
裴浅酒闻言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长孙先生是在意前程呢,还是在意施展你的才华呢?”
这一句话可谓是打中了长孙迢的七寸了。
长孙迢沉默了一会,才苦笑道:“三娘子果然十分了解我,可我却不知这是为何。”
“士为知己者死,有我这样一个了解你的知己,不好么?”裴浅酒意味深长道。
长孙迢:“……”
幸好晏君知这个时候在吏部当差,没时间来翻窗。不然听到这句话,怕不是要以为自己头顶绿油油了。
“既然三娘子一语切中在下要害,那么我再问一句,以三娘子之身份,如何令我施展才华?”长孙迢问道,“总不能是替你经营
铺子,筹办棋赛。”
“难道如今的铺子经营不善了么?棋赛举办不顺了么?”裴浅酒反问道。
言下之意,这些根本不需要他。
长孙迢道:“那就请三娘子不要再卖关子了。”
“你们都退下吧。”裴浅酒吩咐道。
“是。”将死你和丫鬟们纷纷退出屋外。
将死你还很自觉地把大家赶远点,然后自己也走到台阶下去。
裴浅酒掌心朝上,随后翻过来:“翻天覆地,敢不敢?”
长孙迢眼皮一抖:“您可真敢说。”
“你想什么呢?”裴浅酒好笑道,“我可没有造反的意思,我是说……扳倒晏同归。”
“您为何跟太子这么大仇?”长孙迢不解。
“扳倒太子,左右皇位,这岂不是最能展现你的才华手段?”裴浅酒反问道,“若是你还不满足,我大卫朝四境也并非完全太平,我若想把你送入军中不也易如反掌?”
“可在下想从军,何必非得在您这走一遭呢?”长孙迢道。
裴浅酒点点头:“那确实是,你从军是不一定要从我这走一遭。可话说回来,你不从我这走一遭,你以为你当真能从军么?”
“这是威胁?”长孙迢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