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都让他给整不会了:“不,不用管饭吗?我们家都管啊,我外公家也管啊。”
“反正孤不管。”晏君知理直气壮道。
裴浅酒嘀咕道:“这还不缺钱?”
“嗯?”晏君知瞪她一眼。
裴浅酒道:“您不缺钱,您还惦记我那点嫁妆啊?”
“孤这是开源节流,乃是长久之道,否则坐吃山空怎么行?”晏君知振振有词。
裴浅酒撇撇嘴,这意思不就是自己霍霍够,招兵买马不足么?
早膳一一呈上来,晏君知催促道:“你赶紧吃,吃完就在这写。”
裴浅酒抿了抿唇。
“怎么了?”晏君知问道。
“您这样催,我都没胃口了。”裴浅酒戳戳面前的包子。
晏君知气笑了:“胃口还能催没了?你咋不干脆说你失眠了呢?”
毕竟这事昨晚就说好了的。
裴浅酒:“……”
“再不吃就拿去喂狗也不给你吃。”晏君知威胁道。
裴浅酒心中一紧,觉得晏君知做得出这种事,遂夹起包子开动。
晏君知得意地轻哼一声,心道孤还治不了你了?
裴浅酒默默啃了俩包子,喝了一碗羊肉粥,顿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胃口不是挺好的么?”晏君知幽道。
裴浅酒道:“这不是怕您拿去喂狗
么?多浪费粮食啊。”
晏君知也是没脾气了,转手拿出一叠纸:“开写吧。”
他算是明白了,他这个王妃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得多,根本无需过多顾虑。
裴浅酒接过纸笔,伏案书写。
没多久,就把写好的三张递给晏君知,其中两张还是一式二份的契约。
晏君知先看契约:“事成后和离?你想得挺远啊。”
这都想到他登基的事了,否则怎么和离?皇帝也不允许啊。
裴浅酒道:“别告诉我殿下没有这个心思。”
“哼!”晏君知拿过笔一划,“要写也该是孤来写,是孤不想娶你。”
裴浅酒:“……”这玩意你都争竞?
晏君知又翻到最后一张:“章程你就写了‘日后再说’四个字?”
裴浅酒心虚道:“那……您也不能让我这么一会就拿出十分详细的章程来吧?有这份契约在,我总归不能赖了您的。”
晏君知深呼一口气,将契约签了,自己留一份,啪甩给裴浅酒一份。
“你说你,连个章程都没有,孤怎么帮你?”晏君知说道。
裴浅酒道:“您先帮我把铺子盘下来呗。”
晏君知忽然警觉:“等等,合着还得孤拿钱给你盘铺子?”
“钱我出,瞧给您抠的。”裴浅酒无
奈道。
晏君知绷着脸道:“这叫言而有信,不能说好你出钱、孤出权,最后还得孤贴钱吧?孤就是这样言出必行的汉子。”
裴浅酒道:“好好好,言出必行。那殿下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晏君知眼一眯:“谁说没事?”
“什么事啊?”裴浅酒不解。
“看铺子啊。”晏君知不可思议,“刚说的事这就忘了?”
“那,那走吧,呵呵呵。”裴浅酒干笑一声。
晏君知一摇折扇,潇洒迈步。两人在门口撞了一下,他扭头瞪着裴浅酒。
裴浅酒后退一步:“您请。”
晏君知这才满意迈出雅间,裴浅酒撇撇嘴,也跟了上去。
“先不乘车了,逛逛。”晏君知吩咐道。
裴浅酒只好陪着他走路,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有车不坐啊?”
晏君知一合折扇,朝她头上敲了一下:“笨啊,多好的展示孤宠爱你的机会,还不珍惜。”
裴浅酒:“……”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
晏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