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脚下一个趔趄,扭头看向墙头树荫之间,隐约看出个人形来,随即转身就走。
“别走啊!”晏君知说道,“听见没有?孤命令你站住。”
裴浅酒站住不动,但是脸色很不好看。
晏君知撩开树枝,从墙头跳下。
“看见孤就跑,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孤的事了?”晏君知戏谑道。
裴浅酒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殿下呀,我以为闹鬼了呢,吓得连忙跑路。”
晏君知气结,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好大的胆子,连孤都敢调侃。”
裴浅酒后退一步:“殿下,自重。”
晏君知轻哼道:“怎么的?我碰一下自己王妃都不行?”
裴浅酒反将一军:“您的王妃能调侃您不?”
晏君知一僵:“……”
他竟无言以对!
气得他又敲了裴浅酒一下:“别问,孤乐意。”
裴浅酒嘴角抽了抽,决定结束这场幼稚的对话,转身往前走。
晏君知追上前:“你又敢抛下孤先走!”
裴浅酒无奈道:“殿下这么闲吗?大晚上还来戏弄我?”
“孤是头一晚来吗?”晏君知轻哼道,“有这么新鲜?”
裴浅酒一噎:“您不要说得这么引人遐想。”
“还
有谁听见了?”晏君知左右看看。
裴浅酒道:“我到了,您再跟着可就不止一人听着了。”
晏君知纵身一跃,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裴浅酒没在意,继续回院子。
“主子,您可回来了。”蕙草上前搀着她,“您快泡些热汤,松松筋骨。”
裴浅酒在她服侍下泡完脚,正准备上床休息,却突然发现床后不对劲。
“殿下?”裴浅酒猜测道。
晏君知果然从床后转过来:“你倒是舒服,叫孤好等。”
裴浅酒转身将门关了,回来道:“殿下找我有什么吩咐?”
“你今天倒是闹得挺大啊。”晏君知说道,“孤没想到你在裴家处境如此不妙,要孤给你撑腰么?”
裴浅酒诧异道:“殿下还是这么乐善好施的人?”
晏君知一僵,随后又恢复从容:“当然不是白给你撑腰的,裴浅酒,你欠孤的人情可不是轻易还得完的,多这一件又何妨?”
裴浅酒思忖少许,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殿下是看上我娘的那些嫁妆了?”
晏君知轻哼道:“不然裴浅酒你拿什么来还孤的人情?”
“以身相许啊。”裴浅酒故意道。
“你,你,你……孤竟没想到你的脸皮能这
么厚。”晏君知气急败坏道。
裴浅酒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脸皮能薄到哪去?
晏君知悔不当初道:“孤真是不该帮你,你还赖上孤了不成?”
谁稀罕她以身相许!
裴浅酒无所谓道:“那是皇上钦点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您这么不情愿,当时怎么就不敢向皇上抗议啊?”
晏君知嘴硬道:“孤那是君子风度,不然大庭广众的孤直接拒婚,你一介女子岂不成了笑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裴浅酒又道:“那这会您怎么不讲君子风度了?”
“你过分了啊,欠孤这么多人情想赖账?你吃上孤了?”晏君知不满道。
裴浅酒还就吃上他了:“我这会可没求着您撑腰。”
反正嫁妆这事,不用晏君知也能搞定,有皇上撑腰呢。
她现在有点明白皇帝为什么非要把她和晏君知绑一块了,晏君知似乎挺缺钱的,要是没有个强有力的妻族还真斗不过晏同归。
而让晏同归一家独大,这是皇帝不愿看到的。因为太子势大,势必会助力皇后势大,如此一来不仅太子威胁帝位,后宫也会威胁帝位。所以皇帝必须给晏同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