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浩浩荡荡查了有一个月,江南官场再次大地震。
涉案的官员和士绅一个也没跑了。
晏君知毫不容情,全都判了斩立决。
行刑这天,刑场都快排不下了,只能分批押上去砍头。
“卢长洲,你害煞我等!”扬州大小官员都骂他。
卢长洲早已心如死灰,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只冷笑道:“捞银子时,你们都是说本官英明神武的。”
“时辰已到,斩!”楚王亲自监斩。
随着一颗颗人头落地,老百姓们发出连绵不绝的欢呼声。
楚王起身抬手压了压:“乡亲们,暂且安静,皇上有话要问。”
百姓们闻言,顿时安静下来。
晏君知问了个与他们息息相关的问题:“朕听说有的地方官专门雇了一批百姓举大诰入京,状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此来躲避朝廷的监察。各位乡亲,可有此事?”
百姓们迟疑少许,纷纷喊道:“回皇上,有!”
“此事损害的可是百姓们的利益,你们觉得该如何杜绝?”晏君知又道。
百姓们面面相觑,有人道:“我们一定自发告发这种行径!”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依旧存在有些官员顶
风作案以身试法,强拦百姓不许其进京,甚至以百姓性命相威胁。”晏君知继续道,“朕对此也十分担忧,需想个万全之法。”
“皇上,那您说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晏君知招招手,言公公早就准备好了,见状连忙端着笔墨上去。
楚王和鲁王亲自过来帮他摊开宣旨。
晏君知提笔拟了一道诏书,并让楚王给百姓们宣读了一遍。
大意就是凡是举大诰入京告御状的,需要挨一顿杖责,罪名越轻,杖责越多,打死不论。但是如果罪名的责罚在贬官之上的不仅可以免除杖责,而且还要特事特办,不得拖延。
百姓们刚听到杖责的时候心中一凉,暗想这代价也太大了,皇上也太不怜惜百姓了。可当听完之后,众人都舒了口气,觉得这太合理了。
这就杜绝了有些官员投机取巧的心思了。之前他们专门雇一批百姓进京去告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罪名,以此来消除朝廷对他们的戒心。毕竟若是多年无人举大诰进京,可是会被朝廷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的。
但是现在罪名越轻,杖责越重,甚至还有被打死的风险,那谁愿意去?
“将此诏书同新
的大诰一同发往全国,以儆效尤。”晏君知下令道。
“是。”楚王和鲁王亲自去办。
与此同时,晏君知又往京城发了一封急报,让徐攻玉和裴世奇组织内阁的人赶紧拟定一份调职名单,填补江南官场的缺。
这段时间,他和裴浅酒亲自坐镇处理偌大江南的事务,虽然繁忙,不过倒也游刃有余。
毕竟全天下的事务他们都能应付得过来。
崽儿悄悄跟裴云道:“师父,当皇上也好辛苦啊。”
裴云摸摸他脑袋:“是当个好皇上才辛苦。”
“嗯。”崽儿点点头。
不过这和他俩没有关系,裴云拎着崽儿去练功。
裴云的训练方式跟晏君知不同,晏君知曾经让小崽子们扎了好久的马步,而裴云则是让崽儿双腿绑上沙袋,去城外跑步,而且哪里陡峭崎岖往哪跑。
崽儿这些年上山下河身形敏捷,这样强度的训练竟难不住他。
他在前面自己选择路线跑,而裴云就在后面跟着。见他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心思,反而哪里困难就往哪跑,裴云不禁十分欣慰。
她心想这徒弟虽然练功年纪有些晚了,但资质还是很不错的,也肯吃苦努力,未来
未必不能成就宗师。
正跑着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斜坡上滚下来两个身影。
裴云及时出手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