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了去,也如实汇报给晏君知和裴浅酒了。
“原来是卢长洲那家伙。”晏君知冷笑道,“他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上台的么?”
当初的扬州大案牵扯出了一大批高官、世家,这些人被正法之后,自然空出了大量的缺口。卢长洲就是那个时候坐上的刺史之位,要知道州也是分上中下的,扬州无疑是上州,扬州刺史可是三品大员。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惨烈也该被遗忘了。”裴浅酒淡淡道,“新枝也已成朽木。”
如今卢长洲成了既得利益者,是保守派,当然要反对损害他利益的新法了。
“只是他们想逼方族长同意什么?”楚王沉思道。
“等方族长来了就知道了。”晏君知用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道。
果然,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方族长的声音:“安郎君可有空?”
晏君知起身:“人来了。”
众人忙跟着出去。
方族长拱手道:“打扰安郎君了。”
“客气了。”楚王应对道,“快坐。”
晏
君知和裴浅酒在石桌一侧坐下,方族长客套了一番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楚王和鲁王等人倒是站在晏君知和裴浅酒身后不曾入座,就像方族长的儿子们也站在他身后一般。
“方族长瞧着有事啊?”裴浅酒见晏君知不开口,便替他问道。
方族长一脸汗颜:“说来惭愧,说来惭愧啊。”
裴浅酒便道:“方族长既然来了,便是做出决定了,但说无妨。”
“好吧,老朽就舍了这张老脸求几位一件事。”方族长起身弯腰拜道。
“不必多礼,不过总得先告诉我们是何事吧?”裴浅酒道。
方族长便如实说了:“因皇上推行新法,损害了多数士绅的利益。而阻拦新法者全都下场凄惨,他们也怕人头落地,于是就另辟蹊径,让我们这些宗族的族长配合他们巧立名目增收税赋,他们好从中捞些油水。为了让我们就范,不仅威逼,还有利诱。可老朽既然是一族之长,又岂能以损害族人利益的为前提来裨益自身?”
“还有这等事?”楚王惊讶道,“真是难为他们了,为了钻空子可是费尽心机啊。”
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