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崽儿从得知晏君知是皇帝后,就一直很拘谨,进了县衙也是紧跟着裴云。
裴云拍拍他以示安抚,没多说什么。
倒是楚王逗他:“你猜到了么?”
崽儿脸一红,他哪敢往这个方向猜嘛。
裴云给他解了围,提溜着他去后院练功。
崽儿终于松了口气,在他们面前压力太大了。
“师父,您又是什么身份呀?”崽儿小心翼翼问道。
裴云淡淡道:“我没什么身份,只是娘娘的护卫罢了。”
“那也好厉害!”崽儿钦佩道。
沧州刺史得知皇帝在青县,当然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他匆匆入内:“臣不知皇上圣驾在此,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
“行了。”晏君知道,“朕问你,青县之事你知不知?”
沧州刺史心中一惊,若说不知,皇帝也不信啊。
他只得承认:“臣,臣知。”
“那你为何袖手旁观?”晏君知步步紧逼道。
沧州刺史忙解释道:“臣也申饬过何县令,可是他说与皇上有约,臣这才没有继续劝阻。”
“若是让朕知道青县之外
,也在阳奉阴违,你这刺史也就不用当了。”晏君知道。
沧州刺史心中一松:“臣万万不敢。”
晏君知让沧州刺史去收拾何任凡留下的烂摊子,又让鲁王和楚王去其他地方走走。
好在别的县虽然也有心效仿,但在沧州刺史的震慑下,都没敢付诸实践。
而如今何任凡付出了惨重代价,他们更不敢伸手了。
过了两日,鲁王和楚王回来禀报,沧州的确将新法执行得不错。
“你做的不错。”晏君知夸奖道。
沧州刺史受宠若惊道:“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朕该走了,你继续好好干。”晏君知道。
“臣一定谨遵皇上教诲。”沧州刺史郑重应道。
晏君知一行再次启程,这次是往南下了。
南边离京远,他也想去那看看新法施行得如何。
何任凡的死讯传到了京城,谢图南听说后沉默了许久。
“糊涂啊。”谢图南惋惜道。
何任凡的文采出众,在他手底下做事那几年也干得不错,原本是可以做出一番政绩的,结果却在重要关头脑子发昏犯了致命的错误。
一次科举的进士也就三四百人,何任凡又是探花,谢图南当然不希望他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