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我和子越已经仔仔细细的调查过了,五加覃如今幻化人形之后,修为已经很高了,只要稍微加把力,她就能飞升为地精,而之所以她没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时机未到。”
“五加雷是在等,等迎娶五加覃之后,再助她飞升地精,为他所用。”童心推测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柳文亭说道,“按道理来说,以五加覃这么多年的折腾劲儿,不可能如此服帖的任由五加雷为所欲为,离成功飞升临门一脚,她却离开了冥界,离开了你,回到长白山来,这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柳文亭不说,童心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你的意思是,五加覃有什么把柄握在五加雷的手中?”
柳文亭点头:“五加雷手中握着一本线,而线的另一头,就拴在五加覃的身上,她无论飞的再高,终究还是要被拉回来,逃不出五加雷的手掌心。”
“线?”童心猛然想起墨渊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在童心的卧房,墨渊自己闯进来,吓跑了五加覃的那一次,墨渊打趣童心,说栓人参是要用红线的。
当时童心没在意,现在看来,或许五加雷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彻底束缚住了五加覃了。
“五加覃对于五加雷来说,就是一味上好的药精。”柳文亭说道,“普通的参类,直接饮食,就能吸收掉它的营养价值,但对于药精来说,却必须要用以身养身的法子才能发挥作用。”
“以身养身?”童心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柳文亭说道:“也就相当于一种形式的双休罢了,不同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一方是作为供体去供养另一方的,而要形成这层关系,二者之间就必须建立相对应的契约,目前,五加雷一直在准备迎娶五加覃,就是为了建立这个契约罢了。”
“所以,阻止这场婚礼,就能阻止五加雷的好事。”童心说道,“但既然他做的如此小心翼翼,又岂是咱们能轻而易举的阻止得了的?”
柳文亭说道:“为了这一天,五加雷从很多年前,五加覃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他留下了五加覃初潮之时的葵水,与自己的鲜血融合,将精挑细选,注入法力的红绳浸泡其中,最终做成了能够牢牢拴住五加覃的锁灵绳,当初五加覃之所以能将根系扎进灵巫一族的灵脉之上,与这锁灵绳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而五加覃之所以必须回来,也是因为逃不脱这锁灵绳的禁锢,这根锁灵绳,是五加雷用来控制五加覃的法宝。
如果我们能想办法破坏掉锁灵绳,五加覃的困局便可迎刃而解,否则,就算我们将五加覃从五加雷的身边救出来,也是没有用的,她身上曾经被锁灵绳抽出来的每一道伤疤,都会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直到她受不住,自己再回去。
回到五加雷的身边,任由他折磨、利用,直到被吸食掉浑身的灵力,成为五加雷恢复法力的一堆药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