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屋里很热吗?”陆时宴用力感受了一下,反而感觉有一点凉,“沈倾倾?”
“没,没有!没事!”沈倾倾否认。
陆时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了,提醒了一下沈倾倾:“时间不早了,你早点洗漱睡觉吧。”
此话一出,跟踩了沈倾倾的尾巴一样,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跟喊口号一样的喊了一声“好”,就往主卧里走,走就走,还突然开始顺拐,自己把自己给绊了一跤,直接趴到了地上。
陆时宴听见“嘭”的一声,回头就看见沈倾倾狗啃泥似的趴在地上,霎时觉得有点好笑,赶紧站起来去扶她。
沈倾倾该有肉的地方都有,所以也没有很瘦,身上软乎乎的。
陆时宴把沈倾倾扶在怀里,少女温热的体温在他怀里扩散,还有属于沈倾倾的香味儿,是她....沐浴露的香味儿吗?陆时宴一时愣住,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沈倾倾就跟触电似的猛地挣开他,冲进了卧室,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嘭、嘭、嘭、嘭
是谁的心跳?
陆时宴站在原地,缓缓地抬了抬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着它的跳动。
哦,是我的心跳。
陆时宴狠狠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翻出了自己很久没吸过的烟,走去阳台,点燃了一根。
浴室里的沈倾倾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地将自己平复下来。
沈倾倾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涨红的脸,自我懊悔。
说不定陆时宴根本就没想到那一层,自己头脑风暴想的太多还摔了一跤,反而提醒到他了呢!当时合同上根本没有写这方面的内容,简直是疏忽中的疏忽,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万一他要来强的怎么办?要是打伤他算不算自我防卫,不行不行,赤手空膊的自己肯定没有胜算,准备把剪刀放在枕头下面,会不会误伤到自己。
沈倾倾越想越多,突然就想到了沈欣欣说的话,“他不行!”
对了,他好像不行。
“呼......”,沈倾倾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想着沈倾倾踏实了一点,但还是把准备一件利器放在枕头下面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初春的夜晚还有点凉意,洗完澡的沈倾倾打了个喷嚏,理所当然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钻进了自己带了的小粉被子里。
明明已经很晚了,但沈倾倾还是有点睡不着,准确来讲是精神抖擞。自从她进屋以来外面就没有声音了,越没有声音她就越紧张,更别提睡觉了。
沈倾倾竖着耳朵听了很久,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上下眼皮已经打了一部武侠篇了。
沈倾倾想着,在没声音我真的要睡着了。
嘎吱。
真是乌鸦嘴,沈倾倾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沈倾倾紧闭双眼,尽量不露出破绽,但心里已经想好到时候怎么拿出自己的修眉刀进行防卫。
但她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陆时宴站在她床前,掖了掖她的被角,然后走到旁边拿起他的被子和枕头离开了房间,并悄悄地关上门。
沈倾倾这次真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别人想得太坏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
陆时宴把被子放到沙发上,想起沈倾倾那一闪一闪的睫毛,装睡也不装的像一点。
沙发不算小,但陆时宴一米八几的身高躺在上面还是不会太舒服,他想,要不明天让张宇买张单人床放在书房,这样还能舒服一点。
夜晚的春风跨过重岩叠嶂来到遥远的北方,轻轻拂过高楼、地面、大树,公园里枯黄的草被上有颗绿芽偷偷的钻了出来。
八点的铃声没能叫醒沈倾倾,昨晚紧张兮兮的熬了太晚,结果一觉睡到了十点。
沈倾倾躺在床上慢慢醒盹儿,不禁感叹金钱的力量,这床垫也太舒服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