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在这里卖的可不是石头,那是真正的金银玉器、古董珍品,每一个都价值不菲,甚至千金万金。
“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啊,与你花家相比,我这钱似乎还不太值钱。”
思央在南区随意看了看,感叹道。
花满楼被说得微微有些脸红:“这些都是父亲与兄长们打理,我倒不曾多上心。”
“你又何须自谦,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也不需要管理这些。”思央倒不觉得,被父亲兄长护在羽翼下会怎么样。
天生具有的这些,为何不能坦然接受,何况花满楼是那么珍惜家人,更是会在别的方面,更多地回馈家人,这就足够了。
“相信你的父亲和兄长们,更愿意看到你做着你最喜欢的事情。”
花满楼本是略有心结,这一点他自己怕是都不易察觉,否则的话,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家里,在外独自居住在那小楼。
除了想证明给家人看,他可以独自一人,也未尝没有对家人的点点歉疚。
此刻听思央状似随意的一番话,竟是怔了怔,原地顿住脚步。
其实这样类似的话,他并非没有从他人口中听过,可有的人有的话,听过便是听过了,过之无痕……
总之是不如此刻他内心被其震动,而产生的恍惚豁然之感。
“怎么了?”思央看他停下,笑问。
花满楼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思央自得:“我向来是言出肺腑。”
花满楼忍不住弯唇一笑。
南区的街道,人来人往。
此地到来者,衣着打扮看,个个非富即贵,可在这些富贵人中,一男一女相对朴素的两人……女子容貌清丽,风姿绝世,男子面如冠玉,俊美修雅。
两人周身拥有着世间少有的风华出尘之姿,将周围的一切,都比的暗淡灰朦。
花家产业,金玉满堂三层小楼,此刻二楼的临街窗门半开,里面站着的青年男子,瞪大眼睛瞧着街上那似乎在互相对望的两人。
女子绝丽,男子俊美,站在一起,当真是登对得如同画中璧人一般,惹人眼呐。
“二,二二哥……”
这个青年眨巴眨巴眼睛,结结巴巴地冲着身后喊道。
在这个青年身后,一名身着黑衣锦袍的男子,正在翻看着账册,闻言是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说话就好好说话,磕磕巴巴的成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老五这副不堪造就的模样,我和父亲大哥才会同意七童离家独居,这也防止被你们给带坏了。”
青年此时哪儿听得进兄长的数落,目光还是望着窗外街面上站着的两人,生怕错过了,更高一声喊道:“二哥,你快来看啊,这是不是我们家七童啊。”
青年这拔高一声喊,黑衣锦袍男子眉头大皱,正要呵斥就听到他后半句说的话。
当即就起身走过来,手中还捏着账册没放下。
青年扭头看他一眼,忙拽过他,指着下面,急切道:“二哥你看你看。”
黑衣锦袍男子凝目向下望去……
“……”
“花满径你是不是皮痒了,抖机灵都抖到我这里来了,还觉得自己很幽默?”黑衣锦袍男子缓缓侧首看他的弟弟,阴沉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着牙切着齿道。
青年被骂得一愣,扭头往下一看,只见原本街道上刚才那一男一女所站之地,哪儿还有他们半个人影。
“额,这,这人呢?”
“不,不是我刚才真的看到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特别像我们家七童,真的……哎哎哎二哥你,你冷静点,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也不屑动你,给我把这几本账册全部看完,算清账面。”男子冷声吩咐。
青年哀嚎:“别,别啊,二哥,这根本就不是几本,这是几打啊,还有……我真的看到咱们家七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