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嗯,找到他一定得好好感谢人家。
黄药师深眸中泛起无法掩饰的柔情涟漪,摇头失笑:“为师倒不如你看的通透。”
他黄药师自诩淡泊名利,其实也是最重‘名’字之人,发现心中那点生出的心思,他只想将其压下,用行动来回避一切,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一切不由己。
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所有的坚持与回绝在她离开身边后,都尽数瓦解崩碎,露出掩藏的本心。
一切自他从桃花岛再出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须再自欺欺人。
思央环着他的腰:“师父现在看透也来得及。”
单手搂着她,黄药师道:“师父年少时狂傲不羁,行事肆无忌惮,江湖人骂我邪气,说我是恶人,为师只并不在意,可又怎能看你落入那些风言风语。”
这也是他曾回避的缘由之一。
靠在他怀中,思央眨了下眼睛,手指撩着他胸前一缕长发,道:“师父位于五绝东邪,江湖人还以黄老邪称你,我桃花岛的人在外都被叫邪怪徒弟,指不定还有人在背后叫我妖女,可那又怎样,我只当是群狗吠罢了。”
黄药师哑然失笑,最后的那点顾虑,都在小徒弟傲娇言语中,全数散去。
他是东邪,从来都是离经叛道,又何须执着世俗,人生几何,当是不负此生。
低眸与其清眸对视,修长手指捧起她娇嫩脸颊,薄唇轻点在她光洁的额头眉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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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不是在回去之后,特别挂心我,才带着小银出来找我的。”
挽着师父的手臂,走在小镇的街面上,思央跟他说着话。
黄药师一手背负在后,另一只手任由她牵着挽着,闻言却是矜持起来:“是那小东西见不着你闹腾着要找你。”
“真的!”思央眼神怀疑。
黄药师面色八风不动,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由于怕狼出现引起百姓慌乱,思央没让小银跟着,现在倒是没法找它戳破。
走过一座小拱桥,两人都停下,站在桥中间,凭栏眺望湖面,此时已快入冬,湖水冰寒,可湖边两岸还是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们在浣衣洗菜,说说笑笑还不热闹。
“师父当年是不是就在这里看到我在洗衣服,所以留心了我。”她回头看他。
回想那时初见,再看如今眼前俏丽无双的少女,黄药师略有失神,而后笑道:“当时只觉得小丫头有灵气,就是可怜受人蹉跎,我便随性跟上,却是瞧见你被欺负。”
之后就出手把人救下,收了当徒弟。
盯着远处飞过屋顶的鸟儿,她声音轻缓的说:“能遇见师父,是我最大的幸事。”
他沉默一瞬,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于我亦是。”
湖水荡起涟漪,清幽箫声响起,丝丝缕缕柔情万千,似要将寒冬凉意都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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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冬之前,梅家父母的下葬日子到了。
黄药师陪着思央经手这一切。
梅家伯父伯母在见到侄女回来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无论如何是他们把人卖了,得知人被别人赎走,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情况,心头愧疚,现在看人好好回来,复杂之余又松口气。
在迁坟完后,梅家伯母找个机会来跟思央说话。
“也不知你这次回来可要常住下。”
思央道:“父母已安,我在此也没什么牵挂,在旁处我已经有家,以后或许很难再回来。”
这样的答案也没让梅伯母意外,看着如花似玉的侄女,她感慨摇头:“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女子像你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事。”她说到这顿了顿,有些难为情。
“这本我不该说的,就是你伯父……他有些不放心你。”梅伯母眼角瞥了那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青衣男子,道:“我就多句嘴,那位公子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