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大门的铃声再度响起,男人下意识抬眸看了眼一旁的座钟,很准时,一分钟都不早不晚。
“突然回到这套别墅住,是想要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淡淡的调侃声回荡在客厅。
男人下意识往楼上主卧方向看了眼,示意对方小点声说话,让他先到沙发处坐下,自己去厨房弄了个果盘端出来招待。
“没这个打算,特殊情况而已,你不像是喜欢八卦的人,别忘了明天在帝豪酒店商谈正经事。”
卢子琰一边说着,一边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又为对方斟了一杯新到的狮峰山明前龙井。
“她很聪明,你的真实身份迟早瞒不住,你大哥最近也找过我,为了从我这得知你的消息,他大手笔的想跟年氏达成终身合作,我岂是为了钱财出卖兄弟的人。”
年博彦微微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意有所指。
“年少可是要继承年氏帝国的人,还在乎我哥那点零头?她身体不舒服,你也赶紧回去打工吧。”
卢子琰一点没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零头也是钱,没道理送上门还不要,小青梅都能拱手相让,至于对一个意外这么劳心劳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情比海深呢,”
他忍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顺手点燃了一只雪茄。
其实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总比浪费在一枚绿茶女手里好太多了。
夏家的情况他查的一清二楚,虽说跟克劳斯家族没得比,至少也是医学世家,家风不错、三观很正,配他的好兄弟,两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他原以为他会孤老终生,或者浪费在那枚烂青梅手中,万幸老天爷开眼,阴差阳错让他跟夏琪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听说夏琪非但没让他牢底坐穿,还破格提升他为正牌男友,传闻中她喜欢年云飞,应该也只是谣传而已了。
又或是,那只是一个女孩子对王者的单纯崇拜,并不是真的爱。
能让万年铁树开花,这个夏琪也已经很不简单了。
想到这里,年博彦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宫素素。
这个该死的女人,最近跑到哪里去了!
“刻骨铭心的爱情,你估计这辈子没机会再体验到了,年家大少宁可咒自己不行,都不肯碰准未婚妻一下,倒是对往死里怼你的宫家大小姐兴趣不小,啧啧……真是造化弄人啊。”
卢子琰亲眼见证了他和宫素素的爱情,只是造化弄人。
如此刻骨的爱,却只能被抹去,毫无记忆的人不可怜。
留下记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身边,有了别的女人的宫素素,才是最痛的那个。
对冷云清,他也算是膈应到极致。
克劳斯家族跟年家性质不太一样,毕竟挂着皇室的头衔,两家又是世代交好,他一向嘴严,所以年斯宇才没担心他会将实情告诉好兄弟。
“哈,你可真有意思,睡了女人很了不起?至于嘚瑟成这样?”
年博彦忍不住笑出声。
“有本事,你也把宫素素睡了,否则你就是真不行,滚。”
“……”
年博彦狠狠瞪了一眼他,起身离开克劳斯别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