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在咫尺,近乎鼻尖挨着,宫素素身上的清香气息,一个劲往年博彦的呼吸里窜,令他十分着迷。
年博彦知道宫素素并非池中物,却忍不住想要钳制住她,想要金屋藏娇。
只要她不去招惹年云飞那些男人,他可以原谅宫素素。
想到这里,连年博彦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偏偏执着于宫素素,非她不可?
他从不是卑微的人。
年博彦低下俊颜,埋首在宫素素的颈窝,胸膛起伏剧烈。
他不信什么天长地久的鬼话,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他对宫素素现在着迷,并不代表一生一世都会离不开宫素素。
年博彦心里暗示自己,他对宫素素,只是一时间贪图新鲜,仅此而已。
“有事可以跟我商量。”
年博彦的声音,愈发粗噶,呼吸越发炙热。
“关于你提出的事后,我是不会吃药的,毕竟对身体的损伤太大,你保护不了我,甚至不愿意保护我的身体健康,我对你而言,只是一时兴起。”
“别人不对我负责,我必须对自己负责。”
“难不成等你腻了我,我身体严重消耗而空的时候,只能等死?”
宫素素看向年博彦。
“子嗣是我最不需要的,我讨厌孩子,你若怕身体有损,我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为你调养身体。”
年博彦从小失去了母亲,父亲对他极其淡漠,整个年家对他关心备至的人,只有奶奶和柳管家。
自己的童年不堪回首,他不会留下属于自己的子嗣。
“但是……”
宫素素还想说话。
“你的话太多了,不要觉得我看上了你,你就恃宠而骄,嗯?”
年博彦的眼眸变得有些发红,眸光透着隐忍,大手缓缓磨蹭着宫素素的楚宫腰。
“但是我似乎……并没打算签字,也不会同意这种荒谬的要求,听明白了么?”
宫素素的脸色突然变了。
没打算签字?!
年博彦的大手微微颤抖了下,她什么意思?
暧昧的勾引了他半天,竟然说她没打算签字。
“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啊,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刚才我问你的原因,只是我单纯的好奇而已。”
“宫素素你好大的胆子!逗我玩呢?”
年博彦脸色瞬间冷下来,阴郁无比。
“年总,你怕是错疑惑了吧?”
“虽然你看似样样无可挑剔,可你怎么就那么自信的觉得,我非你不可了?”
“不顾一切追求我的男人多的是,并非只有年总一人,我何苦要委曲求全?”
“年总令女孩子们心神不定,我的行情也不差啊,没必要自我践踏尊严到此地步吧?”
宫素素看向年博彦,从始至终保持笑容,纤细白皙的手指拿着那份协议书随手一扬,不平等的协议书准确的被丢尽垃圾桶。
她用力猛地将年博彦推开,站起身双手抵在年博彦的双肩上,居高临下逼近年博彦。
“做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