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博彦听闻惊呼声,愣了几秒,赶忙将烟头扔进烟灰缸,猛地起身冲进休息室。
宫素素跌坐在地毯上,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彤彤的,有点肿,睫毛微微颤抖,她见年博彦离开休息室,想要起身从衣柜里找件新衣服穿,结果双腿一双,跌坐在地上,后背又磕在置物台上。
“你还在?”
宫素素听见声音,抬头,诧异看向年博彦。
“素素,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可能自己离开,我怕这次我离开你,我们永远都见不到面了,你会舍我而去。”
年博彦心里十分堵得慌,愧疚之情更甚,他以为宫素素会责怪他,会扇他嘴巴,可是宫素素没这么做,是不是代表她对自己失望至极,已经不想搭理自己了?
“哼!”
宫素素气的转头,压根不想搭理年博彦,刚想背过身,一阵空前的眩晕感袭来,眼前冒金星,再次毫无征兆的晕厥过去。
“素素!宫素素!”
年博彦心脏突然一紧,顾不上多想,冲过去将晕厥过去的宫素素,一把拥入怀中,声音都在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宫素素!”
过了好久,宫素素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的一刹那,年博彦担忧、自责和极度愧疚的模样,映入眼帘,宫素素甚至能发现年博彦在忍不住的发抖。
“年先生,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确实身体不适,晕倒险些摔着,年云飞只是偶然发现,搀扶了我一把,就这么简单,之所以你觉得他抱着我,是为了救我一命,帮我放血,用来舒缓不适感,仅此而已。”
宫素素说着,将手上细细一条刀痕展示给年博彦看。
“我虽然是医生,但我也晕血,今天就算晕倒的人不是我,年云飞身为医生,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年先生,你是否愿意相信我?”
年博彦仔细观察宫素素,见她的脸色比在政事堂的时候更难看,近乎没有血色,唇瓣也发白,自己真的该死,明明宫素素这么难受,自己却像是混蛋一样不自知,还变本加厉的伤害宫素素。
他简直是罪无可恕的混蛋!
“我……对不起素素!是我错了!对不起!我相信你的话。”
年博彦的薄唇,虔诚的落在宫素素逛街的额头上,一下下的吻着,饱含愧疚和歉意。
“素素,是我混账,是我丧失了理智,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我也同样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还是晕的想吐,你能让我躺一会吗?”
宫素素不忍心苛责,主动伸出双臂,圈住年博彦。
年博彦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将宫素素抱起,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薄毯。
“还是包扎一下安全。”
年博彦也顾不上宫素素说什么,赶忙取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帮宫素素消毒伤口位置,然后包扎好。
他的动作极尽轻柔,时不时还吹吹伤口,开口哄着宫素素,生怕她疼。
身体上的瘀痕,年博彦也挨个轻轻涂抹了药膏,心中愧疚感扩散,放好药箱,看见宫素素给他准备的药,也不开口,直接将药丸乖乖的吞服。
年博彦无声无息的低着头,宫素素心里心疼的要命,像是被针板扎透全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