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博彦抬手拥着她。
“小姑姑?是亲的?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长辈来了,作为晚辈的人,怎么可以不出面呢?你还故意跟我说回去办事,到底几个意思啊?”
宫素素诧异的看向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可见的?小姑姑是来找你事儿的,她看不起你初中的文凭,还给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介绍了位女孩子,听说是一等一的天才少女。”
年博彦没打算瞒着她。
至于他所说的初中毕业,完全是另一码事儿……
“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全都看不起人。”
宫素素生气的嘟起小嘴,从他怀中挣扎起身,坐到一旁,不再理他。
“怎么还真生气啦?既然你都说我是坏人了,我不做点什么坏事,岂不是辜负了这个名声?”
年博彦薄唇微微勾动,轻轻含住宫素素的耳珠。
他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一双大手开始不老实。
“年先生,你别胡闹了!”
宫素素吓得不轻,连忙阻止。
“你想多了,小姑姑从头到尾只讨厌我一个人,跟你没有关系,只有奶奶在乎我。”
年博彦令宫素素转身面对自己,薄唇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其实我母亲和后妈算是亲戚表姐妹,后妈裴欣兰是千金小姐,而我母亲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母亲能有幸认祖归宗,是因为后妈需要血源。”
“一个身体康健,一个却是药罐子,后妈不但不能轻易见人,还要长期住在无菌室。”
“年家总会出席一些商业活动场合,我母亲就代替后妈出面,因为两人长的极为相似,也很少有人见过后妈什么样子,所以瞒过了所有人。”
“我母亲十分有才华,是天才设计师,年仅20岁,就拿下了建筑业的荣誉勋章。”
“所有人的命运,就像是提前安排好,当时母亲的名声享誉全球,风华绝代。”
年博彦陷入了沉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母亲,声音有些哽咽。
宫素素的好奇心被强烈勾起,这样风华绝代的佳人,一定是一位传奇人物!
“我觉得母亲,一定是一位内心很强大的女人。”
宫素素清晰的记得,年博彦曾经说过的话。
年博彦说,在他母亲快到临产期的时候,父亲强迫给她灌入一壶堕胎药。
他母亲早年学过医术,为了救孩子一命,不惜牺牲自己,在条件不允许,有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用刀剖腹,想将孩子救出来。
“其实我母亲很小女人,内心十分温柔,她这一辈子过的可悲,永远是其他人的替身,加上我母亲的性格十分内向,这辈子只有一位深交的好友。”
“原来是这样啊……”
宫素素的话,带着些酸酸的醋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就是你的青梅竹马!”
不等宫素素反应过来,她就被扯入年博彦的怀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