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骨头都快要被年博彦捏碎,严重缺氧令她有些丧失意识,在彻底昏厥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腕快速翻转,一道银光闪过,男人捏着她下颚的大手突然松开。
年博彦像是突然瘫痪一样,倒在地上。
“咳咳咳……”
宫素素连咳了好几声,缓了半天才喘上这口气。
年博彦发病全然丧失理智的时候是最可怕的,任何靠近他的人,都可能被他活活掐死。
“少奶奶您没……”
“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快!”
宫素素打断了管家想要说的话,让他赶紧搀扶年博彦,生怕他被地上散落的碎片锁伤。
她坐在床畔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动作十分轻柔的帮他按压。
“你确实是要帮我治疗,而不是打算趁机占我便宜?”
年博彦微微挑眉,玩味开口。
“能让我亲自劳心劳力的人,大概你还是第一个。”
宫素素没好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能有幸为我服务的女人,你也是头一位。”
年博彦倒是不恼,淡淡回敬了一句。
“本着和平共处多项原则,我作为你的私人医生留在你身边,你的私事我一概不会过问,家人面前我一定全力配很你演戏,对你百利无一害,如何?”
年博彦薄唇抿了下,没再开口说什么。
宫素素不动声色的再度为他施针,过了片刻,年博彦进入熟睡状态。
在一旁的柳管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自家大少爷一直都是生人勿近的态度,在商场上被誉为商业战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忤逆他。
这么多年,富家千金名媛恨不得费尽心思的想要黏在大少爷身边,只有眼前这位女孩子能临危不乱,聪明机智。
大少爷常年整宿的失眠导致染上狂躁症,偶尔能小息一会也很快的醒来,拜访过得名医不计其数都束手无策,今天却被少奶奶治愈了。
“您……”
柳管家刚开口,就被宫素素制止。
“去忙吧,我可以应付的来。”
宫素素压低声音做了个手势,示意柳管家可以安心交给她。
柳管家自从见了眼前这位少奶奶的本事,从心里敬佩她,既然她说没问题,那他也就无需担心了。
……
若大的主卧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宫素素小心翼翼的将一旁放着的薄毯帮他盖好,见他放松入睡了,才随手拿过另一条毯子靠在一旁休息。
一道幽幽的光晃到了年博彦,他睁开眼眸缓缓看向守在一旁休息的宫素素。
宫素素带着半幅面具,仔细看去像是九尾红狐模样,似有一种吸引力令他抬起手想将面具拿开,快要触碰到的一瞬间大手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
年博彦仔细看向熟睡中的女孩子,两人对峙时她的眸光灵动机敏,如果这幅面具摘下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