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打到西岐!?”
“南宫适,你一定要赶得上啊!”
“本侯二十四妃,九十七子,都在西岐王城里呐!”
姬昌叹息一声。
“造孽。”
他堂堂西伯侯,平日最为爱惜自己的名声,努力八十多年才营造出西方贤人之名。
如今成为阶下囚徒,想低调点有错吗?
彼其母也!
这才刚进城,身份就被曝光了。
姬昌叹息一声,以袖遮面,躲了起来。
巫崇跪听口谕后,起身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悄悄递了过去,问道:
“这位差哥,敢问姓甚名谁?”
“老朽不知去王宫的路,劳烦小哥引领。”
小旗官澹澹看了巫崇一眼,道:
“下官赵一川。”
“有事说事,别用钱脏我眼。”
巫崇赶紧羞愧的收回金子,正在感叹朝歌官员清明廉洁,却听赵一川又道:
“崇州特产带了吗?”
巫崇:……
姬昌:……
……
九间殿。
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只因一刻钟前,旗官来报,崇州大将押着西伯侯姬昌入城了。
这位声名远播的西方贤人,他们都很熟悉。
原因很简单。
姬昌执掌西岐几十年来,几乎每年都来觐见帝辛。
他每次来朝歌,西岐上大夫散宜生,都会带着西岐特产,把朝歌上下官员打点一番。
西岐,还有不少在朝歌经商的商人。
每每遇到朝歌官员家遇难事,他们都会康慨解难,口称主公有令。
正所谓仁德四布,信义素着,有着贤候的盛名。
现在。
这位西方贤候,变成了一名囚犯,被押进了朝歌。
虽然文武百官知道姬昌罪名属实,心里终归感觉得不对劲。
以八十高龄带着十万大军北海转了一圈,回过身老家就没了。
这个罪犯何其悲惨?
“西伯侯姬昌带到!”
很快。
巫崇押着姬昌入殿,文武百官顿时忘记了犯人,目光都投向了这位身材魁梧的老汉!
“北海出巨人吗?老夫……怎么没听过?”
“这体格,这肌肉,不当门卫浪费了。”
“阿父,我为何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
姬昌见无人管他,叹息一声,跪在地上,禀道:
“罪臣姬昌,见过大王。”
咳咳。
姬昌开口,文武百官才收回目光,正襟危站,表情严肃。
巫崇局促的跪在姬昌一侧。
他只觉这人间的王庭压迫感十足,尤其是那两位身高马大的武将,几乎要把他吃了。
子受静静看着这位年过八十的周文王,突然嘴角上浮,笑道:
“贤候,你与孤多久未见了?”
姬昌不敢抬头,道:
“一年零三个月。”
子受笑道:
“这一年零三个月,贤侯过的怎样,是不是时时刻刻挂念着孤。”
姬昌右眼一跳,猜不透子受话里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道:
“大王圣明。”
“昌自上次觐见之后,无时无刻不念着大王的圣颜。”
子受指着姬昌哈哈大笑。
文武百官听一头雾水,还以为君圣臣贤,纷纷点头称赞。
只有闻天低着头不敢说话,最终还是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蠢材,你要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
“嗯?”
闻天话音刚落,闻仲杀人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闻天顿时吓得双腿一抖,赶紧抱拳低头,不敢说话。
子受大笑半晌,收敛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