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娘的野孩子,父亲又不待见你,还是从蛮荒之地接回来的替嫁丫头,你哪里来的自信跟我比?”
“只有我能让博彦更强大,只有我能帮助他的事业,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
珍妮特对宫素素充满了敌意,短时间内,已经利用关系网,将宫素素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无所谓啊,他对你有没有感情,关我什么事情?”
宫素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向珍妮特。
“你这人……”
珍妮特觉得宫素素一定是个疯子。
“自诩清高的大小姐,也学会了偷鸡摸狗的下三滥手段,不想跟你说没用的,你手上的戒指,还给我。”
宫素素冷冷看向珍妮特。
戒指的事情宫素素记得清楚,她有次无意中听到年博彦和特助的电话,提到了那枚原本要送给她的戒指,还是年博彦亲手打造的,他让特助取回来放到办公室。
如果宫素素没记错,这枚戒指,应该是年博彦打算在今天送给她的惊喜。
这会迟迟没听年博彦提起,应该也是因为戒指突然消失的原因。
如今珍妮特手指带的戒指,跟年博彦当时描述的一模一样,所以宫素素绝不会冤枉了珍妮特,不动声色静待她的情绪渐渐崩溃。
珍妮特虽说是最受宠的女儿,也是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本家并没承认她的存在,伊诺克对待珍妮特母女,始终心存愧疚之心。
年博彦的家庭环境铸就了他的性格,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不懂深谙人心,早就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珍妮特纯属于她圈子的里人,全都是靠着伊诺克的关系,所以无限的宠着,让着她,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宫素素从不把心思放在揣测人心上,有这个时间,她宁可多做些医学研究。
“是年博彦的,也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
珍妮特恶狠狠的看向宫素素。
“凭什么要给我?”
宫素素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年博彦有个习惯,但凡送我的礼物,都会在饰品上,刻上我名字的缩写,你偷了我的所有品,竟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你的?”
“不可能!”
珍妮特下意识反驳,脑子嗡嗡嗡响。
不会!
一定不会的!
年博彦能送礼很正常,可能用心的在饰品上刻字,他没这个兴趣。
他是一名精明的商人,能用钱买到的,根本不会花费任何心思,除了工作,没人能令他动心思。
宫素素将珍妮特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心里踏实多了。
“我听说他想送我个礼物,今天却迟迟没开口,既然在你手里,跟我直接说就行了,犯得上神神秘秘的么,一个首饰而已,坦白说出口,又不会如何,害我以为贵重物品丢失,白白担心劳神了。”
宫素素一副无奈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白让我瞎操心了,累死了。
珍妮特真是大开眼界,眼眸透彻显而易见的惊讶。
“不行,这件事我得跟他说明白,哪有这么办事的。”
宫素素随手将手机屏幕划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