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晚,很是不放心。
“还是奶奶最心疼我了,您不用担心。”
宫素素笑着开口。
“不用发麻赵叔了,我亲自送你。”
年博彦压根没心思用晚膳,拿起钥匙,准备送她。
“没必要,你还是……”
宫素素的话刚说一半,见年博彦眼神不对劲,就没接着说,也担心情绪暴露的太明显,奶奶会担心。
“你刚从公司回来,太辛苦了。”
宫素素又补了一句。
“你的事情,我从不觉得辛苦。”
年博彦深深地看了眼。
“老夫人,您要不要帮帮大少爷?我看您和大少奶奶关系挺好的,您去劝劝,大少奶奶一定会听。”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别墅时,管家才迟疑开口。
“哼,那小子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素素不想搭理他!耍帅一时爽,后期追妻火葬场,活该。”
年老夫人怼起自己亲孙子,从来不嘴软。
柳管家也是习以为常了,年老夫人坑孙子,也从来不手软。
……
“素素,今天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了,你怪我融资了十五个亿,对吗?”
年博彦见她迟迟不肯开口,一直看向车窗外,决定先开口。
“不敢,我们是一纸合约,我没资格过问你个人资产问题。”
宫素素看向窗外,眸光没焦距,像是想着事情。
“不会有你想的那回事,我们之间很清白,我接宫可可电话时候,特助卢子琰也在场,你不信我吗?”
年博彦开口解释。
“年大总裁人傻钱多呗,你这样的说法,是表示我这个人无趣的很,还不如久久未曾见面,又不熟悉的宫可可令你感兴趣?十五个亿啊,只赢得了美人的道谢,衣服都没碰着。”
宫素素转头,眸光落在,正在开车的年博彦脸上。
“夫人醋劲真不小,闹脾气,不想理我,我都可以纵容你,没有的事情,不要想当然,我的床,不是任何人想上,就能上的。”
年博彦闻言,眼眸微微眯了下,脸色铁青。
宫素素不想提这件事情,但是刚刚年博彦非得追问,弄得自己心情更糟糕了。
“我这个人一向知恩图报,我承诺过的话,就要做到,帮她深造是第一件事,融资第二件,我没有答应她其他事情,对感情,我一向洁癖。”
年博彦趁着红灯的空挡,转头看了眼宫素素。
“来者不拒啊,宫可可的心思昭然若揭,下一件事情,毫无例外,定是逼你不得不娶她,否则你就要被推倒风口浪尖上,负心汉,渣男,没良心,丧心病狂……都将是你日后的代名词,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清誉被毁?”
宫素素冷笑,漫不经心的看向年博彦,声音透着讽刺。
“这是两码事,我一向钟情于你,只认定你一个老婆,你就这么着急跟我脱离关系,不准备跟我共同携手到白头了,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