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上的血水滴落在地上的嘀嗒声,气氛很诡异。
没有人说话。
一片死寂。
“贺先生,”薛深问贺凛,“你知道,这个文件袋里有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薛深肚子里的蛔虫。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被贺凛恼羞成怒的模样一衬,薛深就显得胸怀宽广,格局很大了。而薛深接下来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往贺凛的软肋上插,一层层地剥开他最见不得人的黑暗面。
“贺先生,生物工程领域,有一种基因插入疗法,能治疗基因异常导致的疾病。”
“这跟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贺凛戴着手铐的左手攥紧成了拳头,右手的手指头无意识地在手铐链上来来回回地划拉着。他以前在国家电视台的时候,上直播前,通宵背稿子焦虑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薛深微微勾唇。
这一次。
贺凛,彻底慌了。
薛深勾唇,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有一种基因插入,会导致一类特殊的精神病不定时发作……”
“你胡说八道!”
“并且,精神病发作的时间,甚至是发病频率,都可以通过基因类药物来控制。”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疯了吗?”贺凛动作幅度很大地从被告席走出来,那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深,像在看仇人一样,令人不寒而栗,他迈开腿就要往薛深面前走,眼里的神色已经要杀人了。
站在贺凛左右两边的法警,连忙动手把他给摁住。
“别动!”
“老实点!!”
“庭审还没结束,不要在法庭上随意走动!!”
贺凛强压着心底的火,攥紧的拳头放开,复又攥紧,放开,复又攥紧。这样来来回回地好几次,像演哑剧一样。过了好久,贺凛开口对法官说道:
“三位法官,我请求法庭为我安排司法精神病学鉴定。”
“是我犯的罪,我认。”
“但我确实患有精神类和心理类疾病,法院定罪量刑,也该考虑我的病情,酌情从轻!!”
贺凛掷地有声。
不得不说,在国家电视台待了无数个年头的人,说话时,气场和威慑力是有的。
只是,这种威慑力在薛深面前,多少就有一种心虚时打肿脸充胖子的味道了。
薛深顾忌着季然身上有伤,没时间和他多废话,只想快刀斩乱麻,索性直接开口。
他只用了一句话,让贺凛所有的气势瞬间熄了火。
就像那电池没电,轮胎瘪带了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