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滚了几圈,在花坛边儿上停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振聋发聩的巨响,听在周围的人耳朵里,令人无端胆寒,不寒而栗。
薛深微微侧头:“问你们了?”
“你们都是我师父??”
众人鸦雀无声,现场几十名记者,谁也不说话,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谁也没想到,薛深在警局的大门口,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儿,他还是个有着重大杀人嫌疑的犯罪嫌疑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顾平闻的视线在薛深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到刑讯,确认安然无恙后,顾平闻微微松了口气,朝赵冬菱昂了昂下巴,“她泼的水。”
然后,赵冬菱就看到,薛深嘴里小声地嘟哝着,还拿着手机,在手机键盘上敲着字。
赵冬菱还没反应过来,薛深一个被审讯的人怎么会拿到手机,她疑惑地问道:“你在干嘛?”
“算账。”
薛深头都没抬地说道:“赵冬菱往我的车上泼脏水,我洗车的钱、修车的钱,要找她索赔的。”
听到这里,有记者已经听不下去了,“薛深,你眼里就只有金钱和铜臭,目中无人,连人命都不放在心上吗?宋老的命是你害的,你认不认??”
“我确实给宋老服用过一种药物,但是,和投毒没关系。”薛深笑了笑。
赵冬菱气得直点头,没再给薛深半个眼神,而是看向直播间里的那些网友,仿佛那些网友,就是她对付薛深时最锋利的武器一样,她有些讽刺地开口:“大家都听到了吗?”
周围的记者偷偷打量着薛深,像躲瘟疫一样,躲到了好几米之外,恨不得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吃两瓣蒜去去晦气,好像和薛深站在同一片土地上,都是一种耻辱似的。
故意杀人,那是要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赵冬菱和网友说了几句,卖了个惨,又看向钱玮:“钱警官,之前你和薛深一起潜入大牛村,英勇拯救了几十名被拐卖的妇女,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国家电视台,我原本很佩服薛深律师。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英勇义举的真实性,我表示怀疑。”
顿了顿,赵冬菱又看向薛深,开口:“我真的没想到,口口声声地说着‘看得见的正义不需要维护,看不见的正义才需要维护’的张三老师,薛深律师,会是这样的小人!杀了人,做错了事,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反而要缩在自己师父和自己保护伞的后边儿,唯唯诺诺!”
这个保护伞,指的是钱玮。
钱玮瞬间满脸尴尬之色。
薛深双手抱臂,眉梢微微挑着,挺平静地看着赵冬菱,开口了:“你确定,要我在这里,把一切都抖搂出来??”
赵冬菱抿抿唇。
明明,薛深是犯罪嫌疑人,她是占上风的。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会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薛深,是不是太镇定了?
看着赵冬菱满脸忐忑如临大敌的表情,薛深却是笑了,面露嘲讽之色,把他自己的手机屏幕转过来,让屏幕对着赵冬菱的直播镜头。
屏幕上,有个电话正在接通状态。
已经接通了近十分钟了。
来电显示:宋惊国老先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