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流、林枫、静言三人,对寂冉道:“这三位小友乃是本门贵客,至于这位……”稍顿了顿,指着青年道:“与我箬佛寺颇有渊源,乃为一方天体之主。近日虽有幸解封恒古记忆,但却尚未忆起自己的使命和誓约。我今日引他来此,便是为其觅寻良师,好助他早日修成正果,回归自己世界,亦完成昔日诺言及凡间使命。”
寂冉回道:“既然如此,且看他造化如何?”话落,双手相引,对水韵流、林枫等人说道:“众位,请随我来。”说罢,拐弯,进了一门。
水韵流四人紧紧相随。林枫偶一抬头,瞟见这座殿宇的左、右、上方各有三道门。寂冉进的是左边第一道门,房间的两侧有一副对联,左边写着,“孝冠古今,明如日月千秋灿”;右边写着,“德侔天地,高比星辰万世辉”。又见门上刻着两字,曰“孝德”。
众人进入门内,寂冉向水韵流、林枫四人介绍道:“此乃‘孝’之门。”说罢,转向青年道:“欲进孝门,需知孝。汝可观此门众生,辨‘真孝’、‘假孝’,分上、中、下三品孝。若是分不出,辨不得,那便不是此门中人。”
水韵流、林枫、静言、青年四人,闻听寂冉此言,遂细细打量四周。但见众人此时身处一长亭内,亭外枝繁叶茂,有一拐角处,因处在三株灌木的正前方,故而让人看不真切拐角另一边的风貌。
断断续续的哭声从长亭深处传来,众人在寂冉的带领下转过拐角,忽见大量的冥纸从天而降,原是有三兄弟在祭拜列祖列宗。
寂冉问青年道:“汝觉得这三兄弟,孝可得几何?”
青年闻之,遂观三兄弟之态。只见大哥者双眼泛红;老二游走在众亲朋好友间,出钱出力,置办酒席;老三一脸疲惫,眼袋颇浓,强打精神磕拜列祖列宗,却仍不免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青年见老三此番之态,皱了皱眉,叱道:“这老三在此场合都这般痞癞无理,真真不孝。”话毕,指着老大道:“跪拜祖宗,真情流露,这人有孝。”接着指着老二道:“独自置办酒席,答谢亲朋好友,起送列祖列宗,大孝。”
寂冉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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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道:“汝不知所谓。这老大者性格软弱,只敢凶妻,不敢吼弟。祖上尚有一亩三分地,其妻本欲留着置办宗祠,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却因老二一句,‘祖上之地乃是先辈所留,大哥怎可交于浑家打理?其毕竟一外人焉,怎可能私心不存,不向着娘家人?’其妻遂将地交于老二,如今这地却不知去向。问老二,答复曰,‘从未见其地。’你道可笑不可笑?祖上之地已成私人之物耳。
汝别瞧这老二忙前忙后置办酒席,不过是在人前演了一场戏,焉知其背后偷乐,又不知多少礼财进账。汝道这老大真情流露,岂知‘孝’露表,而非‘孝’从心。这边磕拜着列祖列宗,那边已在思考能分到多少产地钱。该尽孝时不尽孝,此时却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这老三者,别看其一副昏昏沉沉未睡醒的样子,汝可知这祠堂皆有其一人而守?其先父临终寿寝之时,亦是其陪伴老父走完最后一程?不过这人虽念父恩,却奈何是个啃老者,心孝而行不孝。”
寂冉说到此处顿了顿,原是那三兄弟为分产地钱竟吵了起来。这产地钱到底几钱几两,唯老二知晓。老大、老三者虽心中有账,却不过是笔糊涂账,根本不知道里面的细枝末节。如今三人先父尚尸骨未寒,这边已在分家分产,请了个不是道士的道士,走了一场“孝子”必走的流程,句句不离“将就”、“意思意思就行”、“走个过场而已”……这种种伤人之句,岂是一个子女该说的话。
水韵流、林枫、静言三人频频摇头。寂冉道:“有生之年,让父母无温饱之虑,且能够颐养天年,是每个子女都应做的事。故,此孝为‘下孝’;光宗耀祖,广积善德,让氏族享百世香火,福荫绵长,乃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