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和东厂,所谓的皇帝,所谓的皇权,只不过是在这紫禁城之中。
为了破局,就得让这些原本藏在角落里的君臣关系摆在明面上发生冲突,这种冲突还得借一双手来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避免影响太大。
所以留住魏忠贤,保住东厂和锦衣卫。
在此刻就显得无比重要。
朝堂之上的朱由检显得很是肃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阉党的数量。
还好附身早,不然当这些部院大臣和大学士们都成了东林党的人,恐怕制约会更加猛烈。
但此刻东林掌控朝堂的苗头早已显露无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朱由检已经远远的看到好几道目光中暗藏着杀意,那种恨能被自己所捕捉到,足以见得有多么夸张。
下层的翰林院中充斥着所谓的东林党,所谓的清流。
但今天在位的所有人恐怕都不会想到,只是短短数日,眼前的这位皇帝从根子上就已然换了人。
不过,为了搬开东林党崛起要面对的最大障碍——阉党。
这党锢之乱象,还是得进行下去,所以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就要上演。
“臣东宫张舒右有本启奏!”
远处的高呼不久后就换来了张舒右迈步走入朝堂,刚一进入,就感受到了数道目光。
“陛下!臣张舒右今日要冒死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臣列举魏忠贤十大罪!请求陛下能够为民除害,还请诛杀此祸,还大明朗朗乾坤。”
就在阉党面色涨红,准备待张舒右说完后奋起反驳时,有更多的几个东林党所谓清流言官跳出来附和张舒右。
原本还愁如何给这些大臣们拉个清单,拷打出点家财的朱由检做梦也没想到,这东林党早已按捺不住。
天赐良机。
今日一过,拉清单的日子还会远吗?
不过还装的样子还是得有,只见朱由检说道:“尔等大臣可知弹劾不应在朝堂之上,不应在大殿之外喧哗,而是应当先禀告通政司,由内阁告知朕。”
魏忠贤此时将身子倒伏的很低,说来悲凉,这位权倾朝野被东林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阉党之首,也早已不知何时成为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鬓角斑白。
“启禀陛下,通政司早已与内阁,与阉党沆瀣一气,臣恐其蒙蔽圣听,故而才出此下策。”
朱由检微微一笑,随后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想必你们是错怪魏卿了,好了,来人把他们的折子都收起来,回头我好好看看,再议此事。”
毕竟今天的主要项目是搞钱,而不是在这里和这些家伙做无谓的拉扯。
闻言,堂上几位东林党人却慌了神..这..怎可?
要是没个结果,恐怕再过几日,自己脑袋都还不知道是不是归属自己,怎敢拖延。
故而跪地意图死谏。
“臣死谏!”
“臣亦然!”
朱由检面色凝重,但说话的语气却那样淡定。
“来人!送这些沽名钓誉之辈上路!成全他们,让外面的言官们好好看看,什么叫楷模!若是朝堂之辈都是如此,早些罢官或撞死金銮,朕也送其一场风光大葬。”
任谁都看出来,皇爷此时是动了真怒。
说着说着,到后来已是大喝出声。
皇宫之内,迅速窜进来几位厂卫,虽在宫中不得带刀,却也是凶猛异常。
随即便按下几人,金銮殿之上,撞死在那柱子之上,临死都未摘下的乌纱帽上溅起一阵鲜血。
一时间满堂无言。
见此。
朱由检不禁恼怒,东林党爱惜羽毛至极。
他清楚的知道这几人只不过是言官所属中被利用的靶子罢了,于东林党看来就算死了,也都谈不上价值。
寒窗数十载,一朝考取功名天下知,却落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