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又是一年。
大明的百姓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好日子,只不过在这寒冬腊月的时节。
骆养性在泉州府的调查却遇到了瓶颈。
“什么叫做没有问题?你们明明都和我一同在码头上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告诉我没问题?”
在今天之前,骆养性都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南方之行,只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困难而已。
可现在地方衙门对于水师将士受到盘剥的不管不问,让骆养性彻底明白了...
皇上哪是让锦衣卫出面?
哪里是给他骆养性一个机会。
这分明就是一个火坑,在这个冬天等着他骆养性来跳!
一旁的锦衣卫亲信满脸臊红的看了骆养性一眼,又再一次低下了头,他哪里不知道泉州府衙一定是参与到了其中,并且在这之中有所获利。
不然怎么可能在面对锦衣卫调查的时候还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码头上的大明水师水兵的悲惨生活他同样看在眼里,可是却有些束手无策了。
“指挥使大人...如今泉州府给我们的答复就是这样的,不仅仅是泉州府..就连福州府、漳州府、兴化府都是一样的答复...”
嘭!
手中的茶杯被骆养性提起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只见他表情之中已然是一片冰冷。
福建的事情要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只见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看来..世人是真的忘了锦衣卫的威名了!”
依靠当地衙门?
骆养性已经不报任何的期望了。
甚至在他眼中,这件水师大案之中注定会有这地方衙门在其中参与。
或许今天那些有意隐瞒真相的官员,明日就也要锒铛入狱。
既然如此,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
随着骆养性一起来到泉州府的还有锦衣卫副指挥使田尔耕。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如今坐在锦衣卫指挥使上的人应该是这位趋炎附势,依靠给魏忠贤当义子换得位置的田尔耕才对。
只不过皇帝都变了。
再说其他的一切不变也是不现实。
但说归说。
在骆养性看来,眼前这位锦衣卫副指挥使虽然为人处世有时候都令他所感到不齿,但是实际上的能力还是有的。
尤其是对待一些问题上,甚至显得要比骆养性更加狠辣。
“田大人...”
“下属在..”
骆养性眼睛微微眯起,再度开口说道。
“如今水师大案的难度恐怕要超出你我之想象,我觉得应当请示皇上...拿到一部分平南军的调兵权,手中无人...本官总觉得此事难为啊!”
这番话不仅仅是骆养性如此觉得,就连田尔耕也觉得自从来到泉州府以来,总归是处处憋屈...
本以为这次好不容易锦衣卫被皇上寄予厚望,能够出面查案。
可来到泉州府之后。
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们几人已经调配了东南沿海数个省份一切可以调动和支配的锦衣卫,但这力量比起当地的府衙来说都不算什么。
泉州府地处东南沿海。
通商往来极为繁华,这就导致了府衙的收入蹭蹭蹭的往上涨,光光一个泉州码头,都能够让整个府衙吃饱喝足。
如此一来,怎么还会缺少钱呢?
不缺钱的情况下..怎么会吝啬于招录更多的衙役呢?
一来一回之间,衙役数量越来越多..
可泉州府的灰暗程度却有增无减,骆养性仅仅只是简单的摸排调查,就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