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沈沫雪的不是众将士的欢呼,而是刀剑齐鸣。
众将士一手持刀,一手持枪,相击着发出低瓮又沉重的声音。
那是少年军用来迎接得胜归来的将士而唱的战歌,那是为胜利而奏的和音,那是将士们立志杀敌的决心!
树林中睡的正熟的鸟儿、兔子的,皆被这声音震慑,惊慌失措地乱跑着。
耳中听着那一声声低瓮,眼睛看着将士们蓄势待发的面容,沈沫雪一砍唐刀,一声刀震之声响起:
“刀为谁而鸣?”
“为褚氏而鸣!”高铁答道。
此时,他亦是满脸兴奋,只觉热血沸腾,又找到了当初跟沈沫雪击杀北蛮子的心情。
这才对嘛!杀敌就得是这种感觉!
像寒将军说的,要部署、要谋略,他的智商能谋。
可俺的智商,谋完了热血都凉了,杀敌也没劲啊!
“姑娘,您说怎么杀?我们就怎么冲!”
“先准备着,等哨兵的消息。”
哨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
“姑娘,丁将军杀入城中之后,只有三千多将士杀了出来,其他人或死或俘。”
沈沫雪大为心恸,用力闭上眼睛,手握紧唐刀,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猛地睁眼,那双眸亮的惊人:“丁将军呢?”
“不知道,丁将军率先冲进褚府,没出来。”这个哨兵很好,只说事实,一点也不添加主观猜测。
高铁双目赤红:“钉子!
姑娘,快冲入献州,俺要为钉子报仇!”也不知刚刚是谁劝要冷静的!
“那些将士在哪?”
沈沫雪问的很肯定,她知道这个哨兵肯定见过那逃出来的三千多人。
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探到这么细致的情报。
哨兵忙跪下道:“回姑娘,他们就在前方不远的山坳里躲着。
他们自知有大罪,不敢来见您。只求养精蓄锐,再杀到献州去救出丁将军。”
沈沫雪手一挥:“让他们来见我!杀了褚家,再认罪不迟!”
很快,三千多个或带伤,或失了战马的将士过来。皆是垂头丧气,双目含泪。
跪下道:“属下知罪,还请姑娘先求丁将军,再治我等的罪!”
沈沫雪沉声道:“本姑娘来就是为救丁将军,岂用你们来求!且说说献州城是什么情况?”
那带头的将领顿时义愤填膺:“那褚家着实卑鄙,献州四个城门,东、南城门守卫森严。
西、北城门皆是老弱残兵。
丁将军便令我打西城门,他打北城门,在城中褚府汇合。
我攻西门,未费时费力,很快就冲进了城。
结果一进去,却是陷阱和箭阵,足有一万多敌兵埋伏于城墙之下。
褚承泽遗憾地看我一眼说:‘不是将领,抓之无用,都杀了吧!’
幸好兄弟们守着没让他们把门关死,这才逃出了出来。
待我再带人往北边跟丁将军说,有陷阱。
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带人进了城,这回褚家反应快,将人诱进去之后,从外面关死了城门。
我带着剩下的兄弟在城外攻了许久,也未能再攻破一个城门,直到一夜过去,天亮之后。
里面的兄弟往外逃,我们里应外合,再次打开北城门。
却只逃出来不足千人,并且他们说,丁将军断后掩护他们逃走,没能逃出来。”
说着说着,众将士皆哭了起来。
沈沫雪听的是又气愤又无奈,这么明显的陷阱,钉子竟然没瞧出来!
不行啊,得把徐领队要回来,她身边除了寒夏这个西北王正规将领,其他的都是半吊子。
而寒夏所教军法,对钉子等人来说,不够实用,不如让徐领队来教,徐领队的‘莽’的打法,更好学一些。
“别哭了!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