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鱼这一刀刺进了柳媛的肩膀,而他自己则被歌舒重重踢倒。
动静太大,十几个士兵冲进来。
歌舒一摸胡子:“捉活的!”手一松柳媛落回桶里,瞬间将浴水染成鲜红。
莫鱼在屋里几个翻滚,从门口逃了出去,却被外面的士兵围住。
很快被活捉,铁链穿过琵琶骨,鞭打、铁铬、马拖……种种酷刑之后,他依旧咬紧牙,未将山寨密道透露。
歌舒有点意外地抚抚须:“想不到那魔女的属下蠢笨到是蠢笨,还算忠诚。”
“将军,杀不杀?”
歌舒手一挥:“杀了!头扔到对面山寨去,身子喂狗。”
一身血肉模糊的莫鱼被拖下去,就在这时柳媛脸色苍白地过来:
“将军,与其这样杀了他不如明天对阵时,将他押到阵前。
用他的命来要挟沈沫雪!”
歌舒一听,大为欢喜,他打仗素来大开大合,这样的诡计阴谋,还真没有柳媛懂的多。
“美人说的有理!那魔女要是救他,就得听本将军的投降。要是不救,就当着她的面杀了这小子。”
莫鱼闻言,不禁嘶喊道:“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歌舒一脚踹过去:“要死明天阵前死!来人,拉下去,别让他死喽!”
柳媛被歌舒拉着挡刀,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依旧温柔地哄着歌舒,让歌舒大为高兴,汉人女子就该这样温柔小意。
当夜,柳媛拖着伤躯承欢,哄歌舒睡下,自己起床给肩膀换药。
趁这个功夫,她打探到莫鱼关押地,拿了一壶酒过去,给那看守的两人:
“此人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他不能动弹,我要好好出口恶气!”
两个士兵笑道:“将军说不能让他死了。”
柳媛笑着上前,狠踢莫鱼几脚:“我就出口恶气,不会让他死的。”
两个士兵知道这个女子是将军的爱宠,又提了好酒来,便笑着让开,由柳媛踢打死鱼一样的莫鱼。
趁那两士兵喝酒之际,柳媛蹲下一个匕首滑到莫鱼的手中,与他耳语道:
“还是那个条件,让程锦来见我,我就助你们打赢歌舒!”
莫鱼看她一眼不语,她气极:“你真想被歌舒拿着要挟沈沫雪吗?
天亮他们换岗时我会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走。”
莫鱼这才动了动:“好!”
柳媛心一动:“你该不会想自杀吧?”
莫鱼不吱声,柳媛一声冷笑:“沈沫雪的人,果然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畜生!
也是,就她那个贱货,还能调教出什么好兵不成?”
莫鱼就算被打了只有半条命,就算被骂被辱也无碍,可旁人说一句姑娘的不是,他就怒火中烧。
“不许你这么说姑娘!我们姑娘,是天下最好的人!”
“呵呵,好人让你来行刺,让你来送死?”
莫鱼没说沈沫雪不在山寨,而是接过匕首:“我会给你传信,但是程校尉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柳媛眼睛一亮:“他一定会来!跟他说,我是柳媛。”
这时,那两个士兵喝完了酒,过来道:“你该离开了。”
柳媛最后又踢了莫鱼一脚,对那两士兵说:“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们别告诉将军。”
两人看守犯人时喝酒本也是重罪,自然不会跟歌舒说这事。连连点头,送走柳媛。
而后跑来一捏莫鱼的下巴,确定他没死,就没再管。
莫鱼失血过多,头一直晕晕的,咬着舌头才没让自己沉睡。
天刚亮的时候,两班士兵换岗,就在这时,几匹受惊的马冲进营地,眼看就要冲进帐篷里。
那几个士兵忙去牵马,北蛮子爱马如命,马可比莫鱼这个犯人要宝贵多了。
莫鱼一直就在等这一刻,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