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的林晓禾显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她晨起洗漱才听到初霜说昨夜站在院中之事。
林晓禾愣在了原地,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昨天那碗果饮子。
果然不该送啊。
林晓禾才在桌旁坐下,就听到陶因宁敲门说道:“小姐,将军过来了。”
来得可真早。
还好她已经梳洗完了。
“进来吧。”林晓禾转头对初霜道,“给将军准备一副碗筷。”
房门是关着的,初霜将门打开。
林晓禾抬头看过去,只见周径庭站在门外,身上焕然一新,他看见门开了,视线也正好看过来。
早晨的阳光闪耀着一层金色,正好落在他的身上。
周径庭做了无数的设想,此刻站在林晓禾的视野里,他静静地看向她,却没敢抬脚进来。
林晓禾展颜一笑。
那安静坐着的女子,此刻恬静而美好,眼神里带着温柔笑意,周径庭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刚才的担心全然不见。
他又抬起头,看向林晓禾,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两人相视而笑,言语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周径庭信步上前,走进房间,在林晓禾的对面坐下,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林晓禾的身上,看着她带着笑容,就仿若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完全吸引不了他的一丝注意。
他的眼里,只有她。
“行远。”林晓禾轻轻开口,“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周径庭听到这话,心里有不满也有不解:“我为何要后悔?”
“因为世间女子繁不胜数,你会遇到很多更好的女子,可一旦你招惹了我,那就不能再有其他人。”林晓禾的话在这个朝代是惊世骇俗的。
女子怎么能如此善妒?
林晓禾担心周径庭没有听懂,又解释了一番:“不论你我身份如何不相配,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能有别人。娶妻纳妾不可以,外室知己更不可能。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离开。”
陶因宁和初霜跟在林晓禾身边也有几年,对她的这番说辞并不吃惊。
实际上,林晓禾也常年这么教她们的。
哪怕她们身为奴婢,也愿意等良人。
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有小姐在,定然不会让她们成为穷人,所以她们只需等人,只娶妻不纳妾的人。
“家中并未有那种先例,我祖父与我爹,身边都只有一人。”周径庭斩钉截铁地道,“但,我要娶妻。”
周径庭直视着林晓禾,不躲不避:“你就是妻。”
林晓禾忍俊不禁,听到这番话,她心里开心。
“嫁娶之事尚早。”林晓禾并不着急,“边关之事定了,我们再谈此事。”
周径庭没有料到还要等这么久:“下聘迎娶种种事都马虎不得,但很多事情,我都能办得妥当。如今我回不了京,但可以将两家长辈接来。即便在边关,我也不会让迎亲之事寒酸,你大可放心。”
这话说的,真是等都等不及了。
林晓禾沉吟片刻,说道:“两年,给我两年时间。到时候,边关的田地是如何场景,我都不会阻止了。在边关也好,在别的地方也罢,我都能配合你,可行?”
陶因宁和初霜一脸无奈。
婚姻大事,原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眼前的两人,都快把婚事给谈妥了!
周径庭没有说话,而是伸手给林晓禾夹了小菜。
在边关,条件有限。
粥配小菜是常吃的早餐。
“我原只是以为,婚娶之事,我来办妥足矣,你安心做你的事就行。”周径庭笑了笑,道,“不过,我也能等,按你的意思办吧。”
“好。”林晓禾也给周径庭夹了菜,“我只是希望,我们俩的事,就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