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周将军要走了。”陶因宁得到消息就赶紧来通知林晓禾。
林晓禾手中的笔一顿。
轻轻放下。
“走吧,得送送他。”
林晓禾指着桌上的一盘栗子糕,让陶因宁带上。
周径庭来京城的时候没有带几个人,这次回边关,带的人也不多。
将军府的人都在大门外。
他们已经习惯了送家中之人前往边关,各种准备之事做起来得心应手,更何况,这次比以前战事紧急去边关的情形要好多了。
林晓禾从府中出来。
周径庭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
他原以为,林晓禾不会出来。
虽然抱着几分期待,但还是说服了自己,她不出来也好,毕竟两人没什么关系,有了流言蜚语,是对林晓禾不利。
可是,现在看见她出来了,周径庭抑制不住开心。
“阿禾。”
“一路顺风。”林晓禾从陶因宁手中将栗子糕盘端到周径庭的面前,指着最上面那块,声音微不可闻,“给定国公吃吧。”
周径庭讶异地看向她,忽然狂喜,立刻拿起那块栗子糕,就往定国公奔去。
林晓禾勾了勾嘴角,看来,当初就没有瞒住过他。
可是,他却一直没有为定国公开口询问半句。
为什么?
林晓禾想不通。
如果家人遇到困境,她无能为力,别人有办法,她肯定会替家人问问,甚至可能想尽办法让人答应帮忙。
如果她不主动给,周径庭都不会问她要吧。
至于周径庭怎么让定国公吃下栗子糕,那就是他的事了,不用她来愁。
周径庭离开京城了,他不仅将云落留下来,还把宁宴平放在林晓禾的身边。
“将军未免也太不放心你了,竟然把我也留下来。”宁宴平抱着双臂倚在门边,“这次他去边关,还不知道有没有埋伏呢。”
林晓禾翻过一页书,头都未抬:“上次来京遇到埋伏,圣上撤了一批官员,此次去边关,他非召不得回京,那些人犯不着冒着再折几个人进去的危险。”
“这话倒是跟将军说的一样。”宁宴平嘀咕着,“将军也真是的,非得留下我,还说让我回家成亲了再去边关,他比我能小几岁,他不也没找吗?”
几年前,宁宴平的父母就着急了。
看在宁宛华的面子上,林晓禾关心地多说了两句:“你也该考虑了。以前尚且能说,匈奴未破何以成家。现在边关安分不少,你不成家想做什么?”
林晓禾狐疑地看向宁宴平:“难不成,你喜欢的不是女子?”
陶因宁和初霜听到林晓禾这般惊世骇俗的话,都震惊了。
宁宴平更是像受了莫大的侮辱,跳起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林晓禾一脸无辜:“你不喜欢女子,也可以喜欢别的,例如妖魔鬼怪,狐狸精桃花精的,当然,也可能是男子。”
听到前半句还像一回事,后半句说的什么东西!
宁宴平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他非要娶个女子让林晓禾瞧瞧,他喜欢的什么人!
林晓禾带来的东西不多,她经常在外头跑,已经习惯了只带常用之物,有些不必要的,临时再买就行。
陶因宁和初霜只一会儿就收好了,将安远侯夫人送的东西,都留下了。
“小姐,都收好了。”
林晓禾点头,起身带着陶因宁和初霜去安远侯夫人的院子。
周径庭去边关了,她似乎不太合适再留住将军府。
更何况,他临走前说了那么一番话。
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安远侯夫人都想打断他的腿吧。
左右皇帝那里很快就会把她要的东西都送来,她也不必在京城待多久了。
“侯夫人。”林晓禾站在门口,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