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他们有四年多未见。
林晓禾已经蹭了个头,全然不复以前小女娃的样子,常年生意场的的浸润,让她见人未语先笑,脸上一派温温软软的模样,毫无攻击力。
但郦县和省城的人都知道,林晓禾不好惹。
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好惹,但惹过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偏偏林晓禾又是一个好相与的,她不仗势欺人,不与她合作,她也不会强迫。
周径庭瞧见已经长大的女子亭亭玉立,只比他矮一个头。
两人书信往来好几年,在信上也会说起日常琐事,时隔几年相见,依旧有着熟悉感,可样貌虽依稀有着幼时的痕迹,但毕竟变化很大,也有一种陌生感。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人很新奇。
周径庭在边关历经风沙,皮肤不算白皙,是小麦色。坚毅的眼神,配上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眉眼间尽是一片坦荡之色,身上沾染着军士的气息,一切恰如其分。
“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晓禾没有料到会是将军府来的人会是周径庭,在书信中也没有提及,她以为周径庭还在边关。
“昨日。”周径庭声音有几分沙哑,似小刷子一般刮过耳侧,让人觉得有点痒。
林晓禾不解地微微侧着头。
昨日回来,今日就到了这里?
周径庭又不能飞,这怎么可能,说话都忽悠她。
“我昨日到了省城,因为太晚了,所以今日才过来。”周径庭解释了一句,他以前就懂林晓禾的心理,现在通信几年,只需看一眼林晓禾的眼神,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不等林晓禾再问,周径庭就主动提起:“我得知你今日要去省城,就从边关过来了。送信会比我还晚到,所以没有提前写信告知。”
“嗯,你一起去,更好。”林晓禾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将军府的人,虽然常常挂在嘴上,但实际上,除了周径庭,林晓禾一个人都不认识。
跑去京城,真得要两眼捉瞎。
怕倒是不会怕,心里没有底倒是真的。
现在有周径庭一道前往,那就放心多了。
周径庭在边关有了建树,都会在信中告知,林晓禾心知肚明,眼前的人,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他已经是能独当一方的周将军了。
边关年年告捷,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战,可有他坐镇,别说边关被侵扰一寸土地,连带着还往外扩张了不少。
一边是连年灾荒,饥不果腹的生活,一边是衣食丰足的生活,边关相接之地的人,巴不得周径庭的军队打过去。
周家军一向有好名声,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拿百姓取乐,一旦成为中原之地,周家军就会为他们提供裹腹的食物。
给他们粮食种子,教他们抵御蝗灾。
那么严重的蝗灾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可即便如此,产出的粮食依旧能够让那里的人生存下来。
只要不饿肚子,归于哪个国家又有什么紧要。
周径庭扩大的版图,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朝中为此争论不休,反对将军府的人认为那样贫瘠的土地就不该收进来,国家要多养那么多人,只会让粮食短缺,应该签订契约,让他们永不再犯,还要赔款。
这在将军府一方看来,就是说的废话。
别人有东西赔,还能饿肚子?
人为了求生,哪能顾得上契约,不给他们生存的机会,就会来抢,边关就永远平定不下来。
有亩产六石,甚至更多的田地,能养育人口众多。
林晓禾的事必须得拿出来了。
在林晓禾已经能胜任省城的事后,顾伯就回将军府,此刻只有云落还在林晓禾的身边,她站在房门外,手边放着轮椅。
“这是,你还打算坐?”林晓禾诧异不已。
周径庭淡淡一笑:“这样能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