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国师说笑了。”景监脸红,微微一笑:“那是国府的重金以及教坊司的美人。”
“这个天下,不爱重金美人的人不少,未必就会无往而不利。”
白了景监一眼,荒语重心长的纠正景监这个错误的观点:“你错了,没有人不爱重金美人。”
“之所以表现出不爱,只是你的价格不够,给出的美人一般,不是天下绝色。”
垫了几口肚子,荒突然提了一句:“魏国,你可以从公子卬身上打开突破口。”
“嗯。”
点了点头,景监起身朝着荒深深一躬:“多谢国师,他日国师但有所命,景监无不从命。”
“哈哈……”
将景监扶起来,荒摇摇头,盯着景监一字一顿,道:“我之所以跟你提这些,并不是让你以后报答我。”
“而是你我共事过,一同厮杀过,也曾一起在洞香春听曲儿,你人不错,值得信任。”
“除此之外,就是这秦国朝堂,我熟悉的也就只有你了。”
说到这里,荒重重的拍了拍景监:“此去六国,难免会遇到凶险,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诺。”
点头答应一声,景监脸上浮现一抹好奇:“国师会一直在栎阳么?”
“不会。”
撇了一眼景监,荒清楚景监想问什么,不由得笑了笑:“我要走一趟戎狄,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儿。”
“比你还要凶险,一场血腥杀伐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哈哈,国师武艺不俗,此行自当安然无恙。”景监朝着荒行礼:“景监心中疑惑尽解,就此告辞。”
“等景监再回栎阳,必为国师带来上等赵酒,齐酒,楚酒,再一醉方休。”
“好。”
点了点头,荒目送景监离去,默默的开口:“保重。”
这一次前往六国,以重金美人为剑锋,分化六国,这是一招险棋,同样的也是景监崛起的基石。
只有成功办好此事,景监才有资格踏足秦国朝堂,成为嬴渠梁的心腹,从而手握大权,纵论风云。
富贵险中求。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想要上位太难了,这是贵族的天下,想要出仕,家庭条件不好,没有名师只能蹉跎一生。
景监与荒,并不是没有战功,只是如今的秦国也没有军功爵位制度,故而,依旧在底层徘徊。
求贤令未发,商鞅还是卫鞅,想要改变自身命运,只有得到君王赏识,只有入了嬴渠梁的眼,景监才能在秦国朝堂站稳脚跟。
这一次分化六国,对于景监极为重要,是出人头地,还是原地踏步,都看这一次的成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