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也不必太担忧!”
“这些天,我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我们在安邑方向的人,可有消息传来?”
嬴渠梁神色肃然,眺望远方:“国师与景监护送公叔痤回安邑,也没有消息传来……”
“现在又发生了雪灾……”
说到这里,嬴渠梁转头盯着赢虔,一字一顿,道:“大哥,局势危急,军队绝不能乱!”
“渠梁,我知道!”
赢虔也清楚嬴渠梁此刻肩头的重担,走过去拍了拍嬴渠梁的肩头,语重心长,道。
“渠梁放心,有大哥在,军中无碍,雪灾一事有上大夫甘龙负责,应该没有大问题。”
“唯一的不确定便是景监与国师了。”
说到这里,赢虔话锋一转:“渠梁,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好一战的准备,一旦公叔痤反悔,亦或者说公叔痤无缘魏国相位,河西……”
“嗯!”
微微颔首,嬴渠梁苦笑:“就是因为担心此事,我让拜荒为国师,让其与景监护卫公叔痤回安邑。”
“公叔痤回魏,一路上只怕不会平静,光景监一人,应付不来!”
闻言,赢虔微楞,忍不住:“国师当真有如此大才?”
撇了一眼赢虔,嬴渠梁莞尔一笑,他清楚赢虔对于他拜荒为国师一事耿耿于怀。
“当日,我问策于荒,他告诉我,卫鞅有强秦之法,他没有强秦之术!”
看到赢虔不解,欲言又止,嬴渠梁语气变得低沉:“但是,他告诉我,他不能强秦,但可以让秦万世!”
“一个国师而已,就算荒无才,我公室也养得起,可若是荒没有说谎……”
“哈哈,一个国师,赌秦国万世,而且这个人也有才华,说来说去,还是我秦国赚了!”
这一刻,赢虔也是释然了。
他从来没想过荒没有才能,毕竟与卫鞅交好,又经过了嬴渠梁的认可,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荒才能的高低。
念头转动,赢虔诧异:“既然如此,嬴渠梁为何让其以身犯险?”
“佑秦万世,我也想看看,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他又有何资格佑秦万世!”
此时的嬴渠梁语气冷冽,整个人身上有一种霸道:“大秦国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担任的!”
……
“大哥,再派人前往安邑!”
“诺。”
看着嬴渠梁的变化,赢虔也是感慨,王者,从来都是独行。
他更像一个王了。
这一刻的赢虔情绪是复杂的,有欣慰,也有些许落寞,他清楚当嬴渠梁成为一个真正的王,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