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的宫殿装点得富丽堂皇。吴王在中秋之夜大宴群臣。
酒至半酣,吴王起身离席去小解,见他的侍卫长与一名探子在切切私语。
吴王的侍卫长钟岐接到密报,国舅爷抓了他们派去所有去平城的人。他刚转身想进大殿禀报,就看见吴王立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忙疾步走过去将此事禀报了。
“想不到这个国舅爷倒是挺厉害!等下我修书一封,你派人火速送往平城!”
“是!”
钟侍卫长躬身施礼,侧身让吴王先行。
薄郎君彼时也在府里与罗娇娇等人共度中秋。
小文吉坐在薄郎君的膝上吃葡萄。
罗娇娇正给他们爷俩剥葡萄皮。
当月至中天之时,薄郎君携罗娇娇母子二人一起焚香祭月。
入夜,罗娇娇睡了一觉之后发现薄郎君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心里很是纳闷。她悄悄地起身披上外衣,来到了外间。
薄郎君正立在窗前仰望明月。以往每逢此时,他的阿姊薄姬便会与他共同分食月饼。
圆月皎皎,他却不能再侍奉在他的阿姊身边,内疚之下自然无法安枕。
“夫君是想太后了吗?”
罗娇娇走到薄郎君的身边轻声询问。
“嗯!”
薄郎君又看向了圆月。
“我父亲说了,只要彼此思念,就一起看明月。明月皎皎,最懂离人心。”
罗娇娇想起了父亲曾对她说过的话,便用来安慰薄郎君。
“嗯!”
薄郎君将手搭在了罗娇娇的肩上,轻轻地拥她入怀。
廊下的冯跃虽然微微地低着头,但也看到了薄郎君和罗娇娇相互依偎赏月的模样,不禁瞥了一眼瑶哥居住的小屋。他的手不自觉地探向怀里,摸出了一块月饼。
那是瑶哥塞到他手里的。他舍不得吃,就一直将它揣在了怀里。
他记得主子说过,等暗楼的事了了,他就可以与瑶哥在一起了。
现在虽说暗楼内斗的事儿还没完,但他知道左植已经输了。
“夫君!您看冯跃正拿着一块月饼傻笑呢!”
罗娇娇贴着薄郎君的耳根低语。
薄郎君这才注意到对面廊下的冯跃。
他觉得瑶哥羸弱至极,日后恐怕会拖累冯
。跃,因而迟迟不肯回应罗娇娇对他们二人的撮合。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薄郎君避开了话头,搂着罗娇娇转身走向内室。
书房外廊下的冯跃嗅了嗅那块月饼,还是没舍得吃。他小心翼翼地将月饼包好,依旧放进了怀里。
两日后,吴王的信函到了薄郎君手里。
“姜玉!你亲自跑一趟巡防营,将那些人送出平城!”
薄郎君将吴王的那封信函放在点燃的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姜玉带人来到了巡防营。巡防营的吴营官告诉姜玉,他们已经废了那些人的武功。
姜玉点点头,带着薄府侍卫将那些人送到了城门外,并告诉他们是吴王来信要人,国舅爷宽宏大量不与计较,才放他们一条生路。
失了功力的那群人个个沮丧至极。他们哪里还敢回吴国呢?遂作鸟兽散,各自寻营生去了。
吴王已经收到了薄郎君的回信,说是将他的人全都放了。可吴王左等右等也不见一个回来,心中难免疑惑不已。
吴国的探子回报说薄郎君的确是把他们的人送出了平城,至于他们为什么没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这群白眼狼!”
吴王不知就里,气得破口大骂。
吴王的一个幕僚却对他说:
“此事定有蹊跷。”
“您是说国舅爷他……”
“待我们派人去追查他们的下落,定会知晓因由!”
那位幕僚捋着胡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