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府的纵有金山银山,秦某只喜一盆兰!让少主受惊了,秦某在此赔罪!”
秦离的话不卑不亢,将责任引向了自己。他知道薄郎君不会把他怎么样,但季三就不同了。
薄郎君见秦离起身躬身施礼,气也就消了大半。
季三也知薄郎君惹不起,所以也下了榻行礼。
“孩子没事儿!夫君怎么来了?”
罗娇娇岔开了话头。
“平城将有一阵子不太平,夫人还是少抱孩子出来走动为好!我们回吧!”
薄郎君从罗娇娇的怀里抱过儿子,转身走出了秦离的屋子。
“秦师傅,我先回了!明日您过府,我再去看您!”
罗娇娇匆匆地给秦离施了一礼,然后追着薄郎君而去。
秦离望着罗娇娇的背影出神。
“刚才多谢了!”
季三给秦离添了一碗茶。
“日后行事要小心!”
秦离深知薄郎君的为人,所以特意嘱咐季三。
季三知道秦离是为他好,也应了下来,但他的心里却在嘀咕着:
“孩子不过是哭了一下,至于么?”
薄郎君虽然为人冷漠,但对妻儿却是极其宠溺。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他们有丝毫的伤害,否则他绝不留情。
罗娇娇没想到薄郎君会去红舞乐班,还偏偏看见了一向喜欢笑的儿子哭了。她觉得今儿的点气有点不顺,只能小心翼翼地跟随薄郎君回到了府里。
立在薄郎君书房外的姜玉见自己的主子亲自抱着孩子回来了,心里头有些诧异。他给薄郎君夫妇行礼之后,看向罗娇娇。
罗娇娇指了指伏在薄郎君肩头咂着手指头的儿子,比划了一下哭泣的动作。
姜玉立刻明白了,敢情是薄郎君舍不得儿子哭,因而将儿子抱了回来。
待儿子睡着以后,薄郎君嘱咐姜玉明日让瑶哥带小文吉与贾青環和孩子们一起去药公的园子里住上几天。
罗娇娇在姜玉走后,不解地问薄郎君:
“如果有人对他们下手怎么办?”
“有药公在,他们得不了手!他那园子可不一般!”
薄郎君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罗娇娇。
“是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园子有什么特殊的地
。方?”
“睡吧!明日够我们忙的了!”
薄郎君扶着罗娇娇的肩头起身,然后走进了内室。
心中疑惑的罗娇娇哪里睡得着呢?她坐在烛火下等薄郎君睡着之后才出了书房。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冯跃轻声地询问罗娇娇。
“心里不踏实,随便走走!”
罗娇娇顺着路径走向后园。
冯跃让两名侍卫暗中跟着罗娇娇。
罗娇娇来到了药公的园子里,左看右看地走到药庐前,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
罗娇娇走进了药庐,看见濯郎中正在给魏玦散下发髻梳理着。
“夫人!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药公见罗娇娇来了,颇感诧异。
这么晚了,难不成主人病了?
“嗯!您给我把把脉,我这身子还真有点儿不太得劲!”
罗娇娇好不容易临时找了一个理由。
药公给罗娇娇搭了脉,然后告诉她身子并无大碍,有了孩子需得早睡早起。
“哦!”
罗娇娇红着脸收回了手臂。
“这都能看出来,我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走了!”
罗娇娇起身走出了药庐。
药庐里的药草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只有野菊花还开着。一棵红色花头的花儿在一片桔黄之中格外醒目。
“夫人莫动!”
罗娇娇走进药圃,刚想去摸摸那株红花,却被及时赶到的药公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