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阳炙热地烘烤着大地,田里的秧苗有些委顿。
罗娇娇倚靠在薄郎君的身上昏昏欲睡了。
薄郎君搂住了罗娇娇的肩膊,让她靠得更舒适些。
“我们要去哪里?”
罗娇娇闭着眼睛问道。
“以杨子澜的身份去钱塘躲一阵子!”
薄郎君掀开小车窗的帘幔望了一眼路边。
“去前面的湘江酒楼落脚!”
薄郎君吩咐赶车的李正。
李正放慢了马车的行进速度,抬眼看向路旁的店铺和楼宇。
一座醒目的酒楼映入李正的眼帘。他将马车停靠在湘江酒楼门前。
薄郎君拉着罗娇娇的手下了马车。
酒楼的掌柜识得薄郎君腰间的牌牍,赶紧过来施礼。
“准备热水!”
薄郎君带着罗娇娇上了二楼的甲字一号房。
罗娇娇一进房门就蹬掉鞋子,直奔床榻而去。
薄郎君见罗娇娇扑到榻上睡去了,不禁摇摇头走过去给她拉上了被子。
李正将马车赶到马厩后,问清了薄郎君住的客房,然后提着包裹走进了房间。
薄郎君已经泡在浴房的木桶里了。李正将他的换洗衣衫挂在了衣架之上。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江南富商杨子澜!罗娇娇是我的妾室!将包裹里的面具取出放在木凳上!”
薄郎君叮嘱李正道。
“属下谨记!”
李正施礼后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罗娇娇被薄郎君唤醒。她看到薄郎君已经戴上了面具,成为了杨子澜。
薄郎君将给罗娇娇准备的新衣和面巾放在了她的床边。
罗娇娇默默地换了衣衫,然后梳洗打扮起来。
薄郎君在门外等得有些心焦。这罗小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呢?
门开了,一身粉衣、戴着面巾的罗娇娇出现在了门口。
薄郎君看到经过了精心打扮的罗娇娇显得格外的靓丽,他的心里不免一动。
“我们走吧!”
罗娇娇对薄郎君俏皮地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
薄郎君一时间失了神,痴望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带着罗娇娇下楼。
罗娇娇跟随薄郎君去往后院。她发现有位郎君的背影很像薄郎君,他的身边带着个女子身穿她昨日的服饰,模样与她也很神似,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仔细望去。
“快上马车!”
已经上了马车的薄郎君发现罗娇娇没跟上来,便催促她道。
罗娇娇发现他们的马车已被换了。她坐在马车里望向车窗外,看到刚才的那两位上了他们原先的马车。
这时,罗娇娇才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罗娇娇不无担心地问询薄郎君。
“他们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已吩咐下去,在生命攸关的时候摘下面具和面巾逃命!”
薄郎君在下此令之时,他的手下人很是吃惊。这些人都是姜玉带出来的,一直奉行誓死效忠薄府,万死不辞!
薄府的铁律:临阵脱逃,必死无疑!
罗娇娇的确改变了薄郎君,但她却不自知。
“嗯!打不过就跑是对的!我师傅山晨一直这样说!”
罗娇娇一提起她的师傅山晨,就突然觉得不困了。
“你师父怕她的唯一徒弟死了,他的师门后继无人!”
薄郎君低头瞅着罗娇娇那双发亮的眸子笑了。
他的心里暗笑山晨:“哪有师傅这么教徒弟的呢?”
“不许笑我师傅!他是对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罗娇娇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撅起了小嘴儿。
“好!以后我们两个恐怕得逃一辈子了!你怕不怕?”
薄郎君注视着罗娇娇的眼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