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黎明的街市静悄悄的,人们同大地一起沉睡着。
坐在屋顶打坐的罗娇娇站起身来,望着远处的崇文馆文星楼那红色的屋顶出了一会儿神。
那个老者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放
我们一马呢?
崇文馆的老馆主早已洗漱完毕。他坐在几案后吃早点。
“师傅!郑琨是朝中的侍御史!”
文星楼楼主走进屋中禀报。
“哦?”
老馆主吃惊地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难不成馆里有人触犯了律法?老馆主疑惑地捋了捋胡须。
“侍御史入我崇文馆,必然是有要案发生。他或许是来探查情况的,所以此事不许声张,静观其变!”
“是!”
文星楼楼主施礼后退出了老馆主的屋子。
看来那夜我没有与来人动手是对的!
老馆主暗自庆幸当时自己的决断。他踱到窗前,打开窗户向外看去。
崇文馆大门外的那条横着的宽敞路面上的一切尽收老馆主的眼底。
郑琨依旧与刘赵白走在一处。他们边走边讨论着今日字画铺子里挂出的许多好画。
赵白打算与赵老爷子借点钱,买下他看中的那幅美人图。
“你就没发觉那幅美人图有点儿眼熟?”
郑琨有意提示着赵白。
“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她像一个人!”
赵白停下脚步看着也止步的郑琨。
“铺子里的主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莫不是他的妹子?”
赵白有了心动的感觉。
“你没看到她的耳垂下有耳洞?”
郑琨见赵白的表情有些激动,便知他动了心。
“你是说店铺主人女扮男装?”
刘赵白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嘘!我们到了!”
郑琨故意打住话头。
在崇文馆这大半日,赵白几乎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画上之人到底是不是字画铺子里的主人。
“赵兄!看看这镯子!”
郑琨将这次他们要写的鉴赏文稿的实物,一只玉镯递到了赵白面前的几案上。
赵白只瞧了一眼,便如数家珍地说出了这只玉镯的来历、质地和价值。
郑琨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天分这东西一点都比不得!”
晌午,赵白匆匆地走出了崇文馆的大门。
“赵兄!等等我!”
郑琨疾步追了出来。
赵白并未停下脚步,而是行走慢了一点而已。
“您这是急着要去哪里?”
郑琨明知故问。
“字画铺子!”
赵白迟疑了一下道。
“哦!那您去吧!我回了!”
郑琨作势要走,却被赵白施礼拦住。
赵白请郑琨陪他一起去字画铺子。他还说要请郑坤和铺子里的郎君吃午饭。
郑琨也未推辞,跟着赵白来到了字画铺。
女扮男装的管三娘见到郑坤陪同刘白走进铺子里,便知有戏了。
赵白以商榷购买美人图为藉口,请管三娘吃饭。
管三娘见鱼儿上钩了,便假意推托了一下,然后答应下来。
宴席之上,赵白喝了酒后问管三娘,她是否是女儿身?
管三娘故作吃惊地脱口而出:“您如何知晓的?”
赵白听了管三娘的话大喜过望。他说三日后,必定带钱买下那幅美人图。
赵和郑琨走了之后,罗娇娇与季三进了铺子。
“红颜祸水!”
季三口无遮拦地道。
管三娘素知季三有口无心,便也不与他计较。
“你将来不娶娘子?难不成她也是祸水?”
罗娇娇忍不住和季三斗嘴。
“她只祸害我一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