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后闻听此事,也感叹万分。她下了一道懿旨,追封窦皇后的父亲为安成侯,母亲为安成夫人,在窦氏的家乡清河为他们设立墓园,封邑二百户,由地方长官按薄氏宗祠的规模四时祭拜。(引用)
皇后忽然多了两个正当壮年的兄弟,令吃够了吕氏外戚苦头的文臣武将们心惊起来。
绛侯、灌将军等大臣向皇上进谏,说窦氏兄弟出身寒微,不懂礼仪也没有学问,所以不宜封授官职,只好做富贵闲人,而且还要选择一些有操行道德和学问的长者与他们比邻而居,每天监督教导他们才行。(引用)
皇上私下里询问薄郎君的意见。
薄郎君说不如让他们陪太子读书。再给他们请一位先生在府中督导他们的学业和品行。
皇上想了想允了。于是窦长君和窦少君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们非但不曾参与政事,就连平时也不以国舅爷的身份待人。
即便是这样,文武百官还是放心不下。
他们觉得皇上应该扩充后宫。可是皇上一口回绝了此事。
这些大臣们还不死心,就去叨扰患病在家的陈平。
陈平让他们去找国舅爷,说他可以解决此事。
薄郎君本不想管这档子事,毕竟此事得罪的可是皇后。
有人听说薄郎君与周勃的千金走得很近,于是又去周府打扰。
周勃虽是一介武夫,但他有忧国忧民的心。
他让女儿下帖请薄郎君过府一叙。
周勃父女有恩于薄郎君,因而他明知所为何事,还是带着罗娇娇前去赴宴。
罗娇娇看那周勃似乎苍老了许多,须发皆添了银丝。
周心琪依旧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齐王刘襄已经前来提亲,不日周心琪就要嫁为他人妇。她再见薄郎君时,还是感到胸口隐隐作痛。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
周心琪虽然要嫁的是齐王,但她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
罗娇娇见了周心琪,一如既往地热情。
周心琪强颜欢笑,将薄郎君和罗娇娇带到了府中的会客厅。
“呵!怎么这么多的人?”
罗娇娇从薄郎君的身旁缝隙中向客厅里瞟了一眼,却看到了许多王公大臣在座。
“我就不进去了吧!”
罗娇娇自觉地退到了门旁,让周心琪陪同薄郎君一起进了客厅内。
大家彼此依例行礼,然后薄郎君和周心琪分别落座。
话题自然而然地扯到了皇后身上。大家都说如果后宫皇后一人独大,势必会影响皇上的想法。
薄郎君一听,众臣公还是怕皇后干政。
他也知道皇后的确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他觉得大家顾虑的不无道理,但他拒绝向皇上进言此事。
薄郎君走后,众人都看向没精打采的周勃。
“我老了!力不从心了!”
周勃伤感地认为自己已不是当年的周太尉,薄郎君当然不会给自己面子了。
大家觉得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所以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周心琪扶着父亲去了他的卧室外。她告诉她的父亲,薄郎君会想办法的!
周勃不可置信地看了女儿一会儿,摇摇头说:“孩子!像他这种人是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得罪皇后的!”
“爹!你看错他了!”
周心琪将他的父亲扶进了屋子里。
“自从我被罢官!他可曾登过门?以往他可是一到皇城就往我们周府跑!还是齐王靠得住!当初我怎么就……”
“父亲慎言!”
周勃扶着父亲躺下了。
周勃拍了拍女儿的手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睑。
“他的确是利用了我们!但他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周心琪在心里暗暗地道。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