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皇宫的祠堂内供奉着炎黄二帝的画像和先帝的牌位。
罗娇娇一路很随薄郎君来此,心里很是疑惑。
他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呢?
祠堂内供奉着香火。薄郎君走上前去恭敬地焚香跪拜。
罗娇娇也跪在薄郎君身边的蒲团之上,同他一起祭拜。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么?”
薄郎君起身拉起了罗娇娇。
罗娇娇轻轻地摇摇头,明亮的眼眸眼里满是疑问!
“先帝本是一编草鞋谋生之人,后为亭长。若不是生逢乱世,也不会放着安逸的生活不做,聚众打出了一片天下。”
他想说什么呢?罗娇娇一声不响地听着,忽闪着他那长长的眼睫毛暗暗地在心里琢磨。
“如今吕氏专权,皇室子弟敢怒不敢言。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刘氏子孙必有一人要入主皇城。”
“纵观众皇子之中唯有王上德堪配位。但他上有兄长刘友、刘恢等人,下有齐王刘襄。所以我必须进行周密的绸缪,让皇城的能臣对王上有所了解,必要之时推其上位。”
“您不是一直在做这件事吗?”
罗娇娇低头摆弄起她的裙带来。她已经隐约感觉到薄郎君接下来早说什么了。
“是!但万事都要付出代价!我随对周小娘无意却不得不利用她为王上铺路。可我的心已有所属,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改变!你懂吗?”
薄郎君已经将自己的心里话完全说了出来。
“我知道!只要你一日不娶,我便一日不嫁!”
罗娇娇倒也干脆!可她的这个答案并不是薄郎君想要的!他只想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只属于他一人。
“你不可以嫁与他人!”
薄郎君费了这半天的口舌,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心中自是懊恼万分。
“您可以不娶她人吗?”
罗娇娇撅起嘴巴走到了供位后的两幅巨大的炎黄二帝的画像前仰视着。
“不可无礼!”
薄郎君走到已经抬起手臂去摸画像下轴的罗娇娇身边低喝道。
罗娇娇被薄郎君的声音下来一跳,她的手本能地抓住了画轴。
这时,罗娇娇和薄郎君站立的地板开始下沉。
罗娇娇的手不由得抓紧了画轴想借力向上而去,却没想到她这一用力拉那画轴,脚下的地板下落速度也加快了。
“快松手!”
薄郎君一手攀住了地板的沿,另一只手环住了罗娇娇的腰肢。
罗娇娇赶紧松了拉着画轴的手,但她脚下的木板还是不断地下落。
薄郎君不忍罗娇娇一人坠落,只好松了攀住地板边缘的手。
两个人直直地落到了下面,滚落出去。
那下降的地板突然失了重力,反弹而上,与地板完全重合了。
栾冲从梁上飞身而下,拍了拍那地板,眼睛里露出了惊惧之色。
他在梁上亲眼目睹了薄郎君和罗娇娇突然消失的场景,却并未看到罗娇娇抓住画轴下落的情形。
栾冲不敢乱动祠堂里的东西,因而他只好去安庆殿禀报此事。
薄姬听说她的幼弟薄郎君和罗娇娇突然消失在了先帝灵位后的黄帝画像前,惊得顿时晕了过去。
代王闻讯呆御医赶来抢救他的母妃薄姬。
薄姬刚被救醒,就拉住了代王的手看向前来为她诊治的御医们和随侍代王左右的内侍们。
“你们都到外间候着!”
代王弄明白了母妃的意思,吩咐其余人都退下了。
“快去祠堂救你娘舅和罗小娘!”
薄姬蹙着眉尖儿哭道。
“他们怎么了?”
代王不明所以然地望着自己的母妃。
“他们在祠堂黄帝像前无端地不陷落地下不见了!请您让隐卫探查救人!”
薄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