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从荷塘回来之后就患了伤寒。
药公说她必须卧床休养,不可外出。
每日喝着苦味的汤药,然后躺在床上发汗,还不能洗浴,罗娇娇觉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
就怨那个季三,没事儿瞎折腾,害的我得了伤寒,遭这种罪!看我好了以后,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才怪。
罗娇娇躺在床上总是胡思乱想一通。
薄郎君得空就来陪罗娇娇说会儿话,然后去外间弹琴给她听。
这时的罗娇娇感觉自己再幸福不过了。
几天后,罗娇娇的病好了。她让姜玉给他烧水,她要沐浴更衣。
薄郎君却让姜玉带罗娇娇去清远香榭洗浴。
罗娇娇跟在姜玉的身后来到了清远香榭。
那拱形的长廊依旧一片生机盎然,绿色的藤蔓缠绕着石柱,紫色的花藤垂落其间,看起来十分的雅致。
清远香榭里也是绿树成荫,花团锦簇。
罗娇娇踩着绿油油的软苔进了浴房之内。
温热的泉水蒸腾着水汽,使得周围的壁画氤氲在朦胧的美境之中。
罗娇娇泡在温泉水池中,享受着惬意的感觉。
当罗娇娇一身清爽,穿着白色衣裙出来时,看到薄郎君立在院子里望着她。
他一身团花黑色长袍,在亮眼的阳光下显得无比的雍容华贵。
“闷坏了吧!”
薄郎君看着走过来的罗娇娇问道。
“嗯!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罗娇娇仰起头对薄郎君笑了一下。她的肌肤白里透红,水嫩细腻,竟然让薄郎君生了咬一口的念头。
“好!”
薄郎君转头看向别处。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惊了大病初愈的罗娇娇。
“太好了!”
罗娇娇一听说可以出府溜达了,兴奋得不知怎么乐好了。
薄郎君见罗娇娇一路小跑地穿过拱形长廊,边疾步追赶着她。以至于他们二人回到书房时,都有些气喘。
“渴死我了!”
罗娇娇进了书房门就直奔茶桌而去。
薄郎君一把夺过罗娇娇手里的茶碗道:“凉茶不易饮用!”
罗娇娇只好等着薄郎君给她煮茶。她看着薄郎君那细腻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茶具,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
“来!喝吧!”
薄郎君把一杯刚煮好的热茶放在了罗娇娇的面前。
“谢谢!”
罗娇娇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一口喝下了。
“茶得慢慢地品!”
薄郎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我都渴死了!”
罗娇娇自己又添了一杯灌下肚去。
薄郎君称罗娇娇喝茶为“牛饮”。罗娇娇也不在意,只是催着薄郎君一起逛街。
薄郎君看着日头渐渐西沉,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可不想在烈日下跟着罗娇娇跑来跑去。
“看!我们出来这么晚,街市上都快没人了!”
罗娇娇嘟着她那圆唇咕哝着。人却跑到了一个卖手帕的摊铺前。
薄郎君一看那帕子的料子,就把罗娇娇拉走了。
“那绣工还是不错的!”
罗娇娇不舍的回头忘了一眼那摊铺。
“哎!小娘子!这可是平城最好的绣工!”
老板见罗娇娇被薄郎君拖拽走了,大声地说道。
“那绣工真的很好!”
罗娇娇看着薄郎君的脸加重了语气。
“比宫中的绣娘们绣得还好么?”
薄郎君把罗娇娇拉到了一家首饰铺前。
“不比他们绣的差!”
罗娇娇见过宫中的绣帕,觉得还是自己刚才看的帕子上的荷花蜻蜓图案好看。
“你这脑袋瓜子就是用来插珠钗的!宫里的绣娘都是千挑万选的,还有谁能比她们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