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跟着姜钰回到了他们住的小院里。她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发呆。
“煮茶!”
薄郎君在榻上睡了一会儿,他醒转过来时口渴难耐,躺在榻上轻唤了几声却不见罗娇娇奉茶,便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屋门前。
郎君怎么起来了?难不成这么快就醒酒了吗?罗娇娇看到薄郎君出现在门口,不禁心中一愣。
“郎君口渴了!还不进去煮茶侍候着?”姜钰急忙提醒罗娇娇。
罗娇娇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来到屋门口扶着薄郎君重新回到了榻上坐下。
罗娇娇煮好了茶端到榻旁递给薄郎君。薄郎君晕晕乎乎地喝了茶,然后倚坐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罗娇娇一看到薄郎君,心里就烦乱起来。她喝了两杯茶,心火难耐。
什么琴棋书画?还有那绣花描朵的有什么用?罗娇娇的火气撒到了茶具上。
一阵叮当乱响,使得已经睡熟的薄郎君猛然惊醒了。
姜钰也不得不走进屋子里看向罗娇娇。罗娇娇冲姜钰甩了一句:“看什么看!”人已经跑出了屋门外。
“怎么这么吵?”薄郎君还未完全睡醒。他手抚额头坐起身来。
“是属下失职!您躺好,再睡一会儿!”
姜钰扶着薄郎君躺下了。他的心里惦记着罗娇娇,怕他再惹祸,就让侍卫们尽心守着屋门,自己忙着去寻罗娇娇了。
姜钰在郡守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罗娇娇。他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薄郎君的屋门前。
薄郎君睡了一觉之后,酒也醒了。他吩咐姜钰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当薄郎君一身清爽地从浴房出来时,他才想起罗娇娇来。
“她人呢?”
“可能是要离开了,所以她在府里转转!”姜钰只能为罗娇娇遮掩了。
“可别再闯了人家的闺阁!去寻她回来!”薄郎君倒也没多想,转身进了屋子。
姜钰实在不知该上哪儿去寻罗娇娇。他先前已经将郡守府能进的地儿都找遍了。
难不成她去了人家的家眷内宅或是禁地?姜钰思及于此,不觉得浑身冒冷汗。
罗娇娇的确是去了后院内宅。她直接去找单左英了。
单左英看到罗娇娇一身侍卫的装扮进了内宅,心下大惊。
“快进来!”
单左英将罗娇娇一把拉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罗娇娇进了门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几案后的垫子上。
“这是郡守府的内宅,侍卫是不能进的!”单左英端了一杯茶给罗娇娇。
“噢!我忘了!单姊姊不会怪我吧!”罗娇娇手里捧着热茶,心里却很寒凉和苦涩。
“出什么事儿了吗?”单左英见罗娇娇苦着一张脸便问道。
“您会琴棋书画和女红吗?”罗娇娇突然问道。
“女红不会!琴棋书画略通一二,都是家里逼着学的!”单左英好像知道了罗娇娇为什么苦恼了。
“可我什么都不会!”罗娇娇更加地自卑了。
“那有什么?不会就学!你这么聪慧,学起来定是比他人快!”单左英毫不在意地道。
“我学不会!罗娇娇一想到自己画的鸳鸯怎么看都像鸭子,瞬间就气馁了。
“学什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不勤学苦练是不成的!你学武功时不是也吃了不少苦么?”单左英坐在罗娇娇的身边开导她。
罗娇娇觉得单左英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决定回平城后专心练习画画。她静下心来后,开始品茶。她觉得单左英的茶煮的没有她好。
我的茶艺不是后学的吗?我还会跳舞不是吗?罗娇娇想起了自己并非什么都不会,心境不免开朗起来。
“谢谢你!单姊姊!我该回去了!”罗娇娇起身给单左英施了一礼。
“我送你出去!”单左英起身打开房门张望了一下,然后拉着罗娇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