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丹阳郡的路上,罗娇娇觉得孟刚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就劝薄郎君放过他。
薄郎君却说这还不够。他还需再吃些苦头,方能长记性。
镖局的车马装的货物很重,所以马儿走得并不快。
两天没怎么吃喝的孟刚只觉得头重脚轻,步履也不免踉跄起来。
他突然间腿一软,身子扑倒在地,被马车拖着走了好长时间,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马车在夜里赶到丹阳郡时,大家看到孟刚浑身泥土的样子,不免心生怜惜。
雷赫来到了薄郎君的屋子里,看到低头坐在地上的孟刚给薄郎君施礼道:“看在他还少不更事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就算我放过他,他的老爷子也不会饶过他!”薄郎君重重地放下手里的书道。
“他毁镖的事儿我们不告诉他爹便是!”
雷赫的话使得孟刚跪了起来伏地痛哭流涕。他终于明白了雷总镖头一直都是很疼爱他的。他悔不当初,无颜再抬头。
“孟刚!希望你能经一事长一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薄郎君看向已经被雷赫扶起来的孟刚。
孟刚冲薄郎君深施一礼,然后跟着雷赫走出了屋门。
“郎君!他能改好吗?”罗娇娇望着走出门外的孟刚的背影问薄郎君。
“但愿我的苦心没白费!”薄郎君深知一个人的心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但他觉得通过这件事后,孟刚行事应该能有所收敛一些。
翌日晌午,威远镖局的镖车到了钱塘县。薄郎君的钱庄掌柜见东家来了,急忙上前见礼。
镖局的雷镖头命人卸了货,将十个大箱子抬进了钱庄。
掌柜的清点了一下钱币,命人抬到后院库房入库。
雷镖头拿了押镖的票据和结款单带领镖车去往下个雇主家送镖去了。
薄郎君住在了钱庄,查看他在钱塘各产业的账簿。
罗娇娇也帮不上忙,只能端茶倒水,做点小事。
“你也学学管账!”薄郎君端起茶碗看向趴在茶桌上的罗娇娇。
“您饶了奴家吧!”罗娇娇头也没抬地摆了摆手。
薄郎君摇摇头,继续查看账目和明细。姜钰还在往屋子里搬账簿。
“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呢?”罗娇娇无聊地嘟囔着。罗娇娇端着一碗热茶放在了薄郎君的桌案旁。
“两个人看,是不是可以快一些?这样,我就可以带你领略一下钱塘的美景!”薄郎君拿起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茶,眼波转向正瞅着他手里账本的罗娇娇。
“你这么看是没用的!如果有人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所以说,我们还不如去游玩一番呢?”
罗娇娇的话差点使薄郎君刚喝进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他本想着让罗娇娇与他一同看账本,却不曾想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姜钰!你来查账!我带阿娇出去逛逛!”薄郎君向门外唤道。
“郎君!使不得!”姜钰苦着一张脸走进来拱手劝道。
“姜钰!好好干!郎君!我们走!”罗娇娇开心地拉着薄郎君的手往外就走,她的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
钱塘的秋景如画。树上的叶子色彩斑斓,掩映着城里古旧的屋檐,庭院和街道。
昆黄的日阳懒洋洋地照射着,城中的一切都染上了淡淡的黄晕。
罗娇娇扯着薄郎君的小手指来到了街市上。酒铺的一个伙计正在卖力地搬运着酒坛子。几个孩童互相追逐着在他的身前身后玩耍嬉戏。
“去那边玩儿!别摔了我的酒坛子!”老板娘出来吆喝着,却被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差点跌倒。
那个伙计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扔起一只,扶了她一把。
“我的酒!”老板娘看着空中都酒坛子站稳身形惊叫道。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