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逛起街市来,那可是没有节制的。
罗娇娇和周心琪兴致勃勃地闲逛着,可苦了跟在她们身后的齐王和薄郎君。
这眼看着日影西斜,两位小娘子还余兴未尽,薄郎君不得不发话了。
“晌午大家也未好好进食,不如薄某做东如何?”
“嗯!周姊姊!我的确肚子饿了!”罗娇娇拉着周心琪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前。
“请!”
薄郎君看着身边这位额头见汗却依旧一声不吭的齐王不由得佩服起来。
人人都说舍命陪君子,他可是不折不扣地舍命陪小娘子!
酒楼的包房十分的豪华,因为这家酒楼的老板识得齐王。
看人下菜碟,可是生意人的本事。
薄郎君坐下后,觉得自己的腿儿发酸,便唤罗娇娇给他拿捏。
“你这娇贵的身子骨儿可不像常年在外奔波的商贾之流,倒像是王宫贵族子弟一般。”齐王刘襄的见识颇广,一语道破了薄郎君的破绽。
“家里富足,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未吃过苦。出门在外都是有人侍候着,盘查生意无非是走个过场而已。”薄郎君不得不解释一番,以打消齐王的疑心。
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废人呢?周心琪在心里暗暗地叫苦。
罗娇娇却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她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齐王。他的年纪看起来和自己不差上下,却心机颇深,眉宇间尽显刚毅之色。
菜肴飘香,酒色醇正。
酒至半酣,大家皆有些许醉意。年轻人聚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谈论起了寻觅佳偶,婚娶之事。
“刘怀的婚姻一看就是他的兄长刘章一手操办的!不然他哪里会有钱置办如此豪华的婚礼?他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不过他的心可不在新娘身上,不然也不会在大喜的日子吐血昏迷了!”齐王刘襄果然不同凡响。他总是能一语中的。
“皇亲贵胄的婚姻就是一个政治筹码,大家互利就好!”薄郎君也喝得有点高了。
“这么说你将来的婚姻也是因为有利可图了?”周心琪指着薄郎君质问道。
“商人无利不图!这你都不懂?只不过我还算不得一个商人!”薄郎君还保持着一分清醒。
“我的婚姻可不由他人来做主!”周心琪顿下酒杯大声道。
“有魄力!来!我们再喝一杯!”齐王举起酒杯笑道。
“你的杯子都拿不稳了!还是算了吧!”周心琪大笑起来。
“郎君!今天就喝到这儿吧!”罗娇娇劝着薄郎君。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薄郎君的舌头有些发板起来。
“怎么说话呢?她可是我的好姊妹!你敢欺负她,信不信我打你一顿?”周心琪一听就不乐意了,拳头旋即挥了起来。
“你哪儿都好!就是这脾气让人受不了!动不动就动手,哪个敢娶?”薄郎君真是酒后吐真言哪!
“我喜欢!”齐王拍了一下桌案道。
“姜钰!”罗娇娇觉得再喝下去可真的不得了了!
姜钰和齐王刘襄的侍卫们一起将他们的主子扶了下去。
罗娇娇扶着周心琪上了薄郎君都马车。姜钰进酒楼付账了。
刘襄见周心琪上了薄郎君都马车,摇摇晃晃地钻出马车,非要她跟他同车不可。
薄郎君说他们一起送周心琪回太尉府,刘襄这才不闹了。
夜色已晚,薄郎君主仆将周心琪送回太尉府后,急急驾马车赶往东廊茶艺坊。
可是宵禁已至,他们的马车被拦下,人被带到了巡防营关了起来。
薄郎君因酒醉而头脑不清,在罗娇娇的怀中沉沉睡去。
秋夜寒凉,刑拘房中只有草垫,并无床褥。姜钰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了薄郎君的身上,然后他坐在他的身侧用身体为其御寒。
夜半,薄郎君被冻醒才发现自己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