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的身份在代国可是相当的尊贵。他执掌代国多年,不但国泰民安,民生富足,还使得代国与乌恒的关系有了改善,边境日趋安宁。
德化守备和县令力劝薄郎君不要去乌恒,以免遭遇不测,毕竟乌恒与匈奴和鲜卑的关系不同寻常。
“我意已决,立刻启程去乌恒!”薄郎君见罗娇娇换了宫人的服饰出来了,便举步走出了屋门。
“请议曹三思!”德化守备和县令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薄郎君要是在乌恒出了状况,他们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你们还是想办法找个替身,不要让外人知道我离开了驿馆为好!”薄郎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紧跟着他走出屋门的德化守备和县令。
“是!”
德化守备和县令无奈地应下了。他们既不敢拦住薄郎君,也不能不放行,只好看着他骑着马和乌恒公主的车驾一起离开了驿馆。
乌恒已经得到消息,郡主夫妇到了边境。乌孙瑾的祖父派了他的亲卫队前来迎接他心爱的孙女儿。
乌孙瑾过了边界,看到了自己祖父的亲卫队长德叔塔。她激动地跳下马车,扑到了刚下马的德叔塔怀里。
“阿大!我祖父可还好?”乌孙瑾吸了吸鼻子问德叔塔。
“好!快些去见他吧!他在你走后,日日惦记着你呢!”德叔塔也红了眼圈。乌孙瑾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还真的想得紧嘞。
乌恒的城池很是坚固,垒城墙的石头都是黑青色的大理石。
乌孙瑾夫妇的马车在亲卫队的护送下,缓缓地进了城。
城里的百姓分列在街道两旁,静静地看着他们郡主的车马驶过。
人群之中没有一点儿声响,连小孩子都默默地注视着郡主的车驾。
薄郎君低着头骑在马上。罗娇娇坐在乌孙瑾夫妇乘坐的马车的车板上四下看着。她觉得还是乌恒的百姓懂得礼仪,没有喧闹拥挤的场面,也没有窃窃私语的情形。
马车到了乌恒将军府停了下来。乌孙瑾在马车还未停稳就钻出了车厢。
“阿爷!”
乌孙瑾看到了她的祖父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迎她,眼泪立刻就涌出了眼眶。她跳下了马车,直奔她的祖父而去。
“这都嫁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乌恒大将军抚摸着孙女乌孙瑾的头落泪了。
吕修下了马车,走到府门前给乌恒大将军施礼。
“瑾儿!你怎么选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乌恒大将军一生戎马生涯,当然希望自己疼爱的孙女能找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和亲没得选!”乌孙瑾的话使得乌恒大将军的心里很是内疚。
“他待你可好?”乌恒大将军搂着乌孙瑾的肩进了府门。
吕修只好跟了进去。薄郎君和罗娇娇等人跟在了吕修的身后进了府內。
乌恒大将军在府內的宴客厅设了宴席。席上诸王子和副将们都已安坐。他们见乌恒大将军进了宴客厅,纷纷拱手施礼。
乌恒大将军拉着女儿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侧。吕修坐于左下手空位之上。罗娇娇跪坐在他的身边侍奉着。薄郎君等人在厅外候着。
乌孙瑾的三位叔父见她的夫君只是一介书生,便对她放下了敌意。
席间少不了饮酒、歌舞,吕修却只是慢品。乌恒大将军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这个看起来十分文弱的孙女婿。
酒过三巡,各位王子也都有了醉意,自然就藏不住话了。
“吕修!我们乌恒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会舞刀弄枪。看你也不是这块料,我们就不同你比试武艺,以免外人笑话乌恒欺了你。来!干一杯总可以吧!”
乌孙瑾的二叔父举起了酒杯。吕修红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这小子还不赖!再同我喝一杯!”乌孙瑾的三叔父拿起酒杯醉眼朦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