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河面风平浪静,河下却暗流涌动。
姜钰一大早就让赶车的侍卫们将车马用大船运过了河。
薄郎君三人来到河边时,看到他们的车马已经平安到达了对岸。
一艘平稳的渡船缓缓地靠了岸。姜钰扶着薄郎君上了船。罗娇娇和秋子君有说有笑地跟了上去。
薄郎君闭着眼睛端坐在船头。秋子君让他用内力调息,减少因晕船而带来的身体不适。
“咦?这船里怎么会有水?”罗娇娇去舱下取水壶时发现船漏水了。
薄郎君不会游泳,因而他听到船漏水惊得睁开了眼睛向后回望。他恰巧看到船夫跳向河里,猛地一抬手射出了三枚银针。船夫惨叫一声落水而亡。
“丫头快上来!”
秋子君边说边拆了两块船板扔到了河水里,然后他一把抓起薄郎君跃上了船板。他见薄郎君紧张地立在他的身边,便知他不会水,不由得笑着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有为师在,没事儿的!”
姜钰等罗娇娇上了甲板,搂着她的腰肢飞身上了另一块船板之上。然后,他学着秋子君的样子,用内力驱使脚下的船板向对岸冲去。
秋子君不等船板靠岸,便飞身携着薄郎君腾空而起,踏波而至岸边。他的这份功力,使得躲在暗处杨子胜的人心惊不已。他们不敢再作恶,连忙返回代国报信去了。
姜钰待船板快到岸时,与罗娇娇一起飞身上了岸。
“是谁要害你?”秋子君询问因晕眩而脸色苍白的薄郎君。
“不知!”
薄郎君的确没想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要置他于死地!
“看来你的人缘不太好!是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儿,得罪了太多的人?”秋子君认为像薄郎君这样在代国能一手遮天的人,必定是不择手段才做到的。
薄郎君白了秋子君一眼,在罗娇娇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会不会是赵都尉的人?”罗娇娇坐在薄郎君身边盘算着他的对手们。它想来想去,只有赵都尉阴险毒辣,对薄郎君恨之入骨。
“他并不知道我就是杨子澜!”薄郎君否定了罗娇娇的想法。
“那会是谁呢?”罗娇娇实在是想不出了。
“知道我们行程的还有代国的人!”说这话时,薄郎君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代国朝中之人,那将是个大的隐患!
“他们大部分都是你的人,怎么会对你不利?”罗娇娇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父亲就不是!”薄郎君想逗一逗罗娇娇。
“罗府可没有这个能耐!”罗娇娇撅起了肉嘟嘟的小嘴儿。
“罗府都有山晨这样的高手,怎么就知道没有其他人?”薄郎君憋住笑继续道。
“没有!不信你去搜!”罗娇娇真的急了。他觉得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好了!你父亲罗毅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干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儿!”薄郎君搂住了罗娇娇的肩膊笑了起来。
罗娇娇第一次看薄郎君笑得那么恣意,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赶车的马车夫是刘乾的侍卫。他实在是搞不懂刚刚差点丢了性命的两个人怎么还会这么开心?
天黑之前,马车到了一条更大的河流前。姜钰下了秋子君的马车,来到薄郎君的马车前带路去客栈安歇。
客栈的老板还认得薄郎君等人,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上房。
“这有钱就是好!”秋子君在进房间时还不忘回头讥诮薄郎君。
薄郎君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姜钰!我们去沐浴!”薄郎君向姜钰唤道。
罗娇娇将薄郎君的换洗衣物递给了姜钰,然后她连鞋袜也没脱就爬上榻睡觉去了。
姜钰让刘乾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秋子君来找罗娇娇闲聊,却被侍卫挡在了门外。
“丫头!”秋子君在门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