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伤药!”罗娇娇见薄郎君面色苍白,肩背上的血无法止住,赶紧向师傅讨要止血药。
“这种人救他作甚?”山晨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了止血药瓶扔给了罗娇娇。
罗娇娇替薄郎君脱下了外袍,扶着薄郎君坐在了石头上。
薄郎君的伤口在肩背,所以他解开了衣襟。罗娇娇正要掀开他的衣领给他上药,她手中的药瓶却已经到了师傅山晨的手中。
“到一边儿去!”山晨冲罗娇娇低吼了一声。
罗娇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师傅面前居然忘记了避讳男女之嫌,不觉得脸红了起来。
“嘶!”
薄郎君强忍着伤痛半天未吭声,却被山晨的止血药粉唦得出了声。
“从来也没伤过吧!”山晨将伤药收好,从怀中掏出一卷麻布给薄郎君包扎起来。末了,他用力按了一下薄郎君的伤处。
“啊哧!”薄郎君痛得是满脸通红,额头见汗。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替我才挨了一刀的!”罗娇娇撅着嘴瞪视着山晨。
“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就废了他!他为了隐藏自己,却不惜将你置于险境!”山晨的话使得薄郎君汗颜。
“师傅!他是有苦衷的!”罗娇娇将他的师傅拽到一旁嘀咕着。
“你个傻孩子!到现在还向着他?他这种人是不会娶你的!以后离他远远的!嗯?”山晨混迹江湖日久,阅历颇深,看人自然是准的。
“等回到代国,我们就各行其事,再无瓜葛!”罗娇娇说得倒是干脆,心却在隐隐作痛。她知道师傅说得没错,可就是心里不舒服至极。
薄郎君低着头半天才敢动一下臂膀。罗娇娇的话,他听着也很不舒服。
这样也好!薄郎君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家的人从来都不配有真情。他们的婚姻只是政治的筹码,利益高于一切。
“郎君!”姜钰提着剑寻来了。他见薄郎君受了伤,不禁抬头看向罗娇娇。
“他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罗娇娇走向了薄郎君。
“姜钰!”薄郎君咳嗽一声唤道。
姜钰赶紧过去帮着薄郎君穿好衣裳。罗娇娇把手臂上挂着的白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回吧!”薄郎君扶着姜钰的胳膊前行。
“师傅!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去好吗?”罗娇娇见师傅没动,便唤道。
山晨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在了罗娇娇的身边。
大家走出了林子,寻到了他们的马车。马车完好无损地停在那里。
“请!”薄郎君虽然不喜山晨的为人,但他毕竟为他解了围,吓走了赵都尉。
罗娇娇将他的师傅推上马车,然后才钻了进去。
山晨一看马车并无侧凳,马上黑了脸。罗娇娇见状旋即对他说:“您不是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
“我们只是奉旨执行公务,并无其他!”薄郎君坐在了山晨的身边淡淡地道。
罗娇娇跪坐在了窗边,望着窗外明丽的景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明显能感觉到师傅与薄郎君针锋相对,二人之间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