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忘忧,却不能真的解愁。
眼看着离娶月灵公主的日子越来越近,罗娇娇忙不迭地为师傅山晨选取彩礼。
她整日忙得是不亦乐乎,而山晨却日日醉酒药公处。
“为什么不娶自己喜欢之人?”
药公也听自己的童儿说前院在为山晨准备彩礼之事。
“我把她给弄丢了!”
山晨喝得是醉眼迷离。
“她既嫁给了别人,就不要再想了!早点忘了,也对得起新人!凡事得向前看不是?”
药公边给薄郎君熬药,边劝着山晨。
“我也想忘记,可偏偏又放不下!”
山晨自苦地叹了口气。
“放不下也得放!”
药公的话音很重,敲打得山晨的心好痛。
“师傅!您的喜服做好了!快来试试!”
罗娇娇一脸喜气地捧着喜服来寻师父试衣。
山晨一声不响地继续喝着他的酒,并未搭理罗娇娇。
“阿娇!不是药公说你!你师父不喜欢这门亲事,难道你看不出么?”
药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道。
“人家可是闽越的公主!闽越王的掌上明珠!哪里配不上我师傅了?”
罗娇娇撅着小嘴辩驳着。
“婚配之事得两情相悦才好!”
药公将药罐子从药炉上取下来,差点烫了手。
罗娇娇将喜服放在了石桌上,跑过去帮忙。
“我师傅整日在江湖游荡,哪里有女子看得上他?不然他怎么会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孑然一身?”
罗娇娇的话使得山晨刚喝下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去。
“我有那么老么?”
“您都三十出头了!哪个男子像你这个年龄不成家的?还得徒儿为您操这份儿心!”
罗娇娇将汤药倒进了碗里。
“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
药公擦了擦手,走到石桌前将喜服抖搂开看了起来。
“嗯!都是上好的!连这丝绣的活儿都是宫中绣娘的手艺!不错!”
“你的心仪之人可是宫里的?”
山晨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使得药公的身子为之一震。
罗娇娇也抬起头来看向了药公。就连药公的童儿也停止了扎药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师傅。
“都是过去的事了!”
药公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药公!说说给我们听呗?”
罗娇娇好奇地凑到药公的身边道。
药公一甩手,那件红嫁衣便将罗娇娇那小身板给罩在了里头。
“嗯哈!”
薄郎君走进园子里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药公愣了一下,给薄郎君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进了药庐之内。
“郎君!您怎么来了?”
罗娇娇好不容易将头从那件宽大的红嫁衣里探出来问道。
“给你师傅的喜服弄皱了!”
薄郎君皱着眉头帮着罗娇娇将喜服从他的身上取了下来。
药公的声音从药庐里传出:
“快把药喝了!凉了药性就减了!”
“对!先喝药!”
罗娇娇跑去药炉旁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了薄郎君的面前。
薄郎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为了身子能早日痊愈,已经喝了月余,现在闻着汤药味儿就直反胃。
“我可是拼了命才为您采的血灵芝!”
罗娇娇见薄郎君一副不想喝的表情,便急了。
“嗯!”
薄郎君这才放下那件喜服,接过了罗娇娇手中的药碗,憋着一口气喝了下去。
罗娇娇掏出帕子,点着脚儿给给薄郎君擦拭嘴角。
山晨瞧见了,心里直发酸。
“师傅!试试这喜服吧!”
罗娇娇转身拿着那件喜服走向了山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