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这是何意?”
太子有些不悦地看向长公主。
他的父皇没有女儿,就把长公主宠上了天。她在别人面前娇纵成性也就罢了,这可是他的东宫,难不成她也要乱来?
“臣谨遵太子之意!”
杨子胜示意长公主不要乱说话。他起身走到了大殿中央,给太子躬身行礼。
“那就有劳驸马了!”
太子自小就喜欢杨子胜,所以不再与长公主计较了。
“她是不是针对你?”
罗娇娇给薄郎君的酒杯斟满,然后悄声询问。
“我的身子未痊愈。她想借此机会让杨子胜羞辱我。”
薄郎君的脸色虽然如常,可是他的眼神却变得阴沉起来。
那些想夺得宝剑的年轻才俊们纷纷上场与杨子胜比试剑法。但他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剑法也都是好看不中用,在杨子胜的剑下没几人能过十招。
“周亚夫请驸马指教!”
周亚夫乃周勃次子。周勃携家眷回封地后,他却被留在宫中做太子的伴读,实为质子。
姜玉在宫里与周亚夫相交甚笃。他深知其剑法刚中带柔,颇有造诣。
当薄郎君让他寻一人在宴席之上挫一挫杨子胜的锐气时,他就想到了周亚夫。
太子的伴读众多,而周亚夫生性讷言,不善于曲意奉承,因而很少在大的场面露面。
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周亚夫虽然不善言辞,却很有头脑。所以姜玉对他说了此事后,他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太子见周亚夫与杨子胜比了数十回合的剑也不曾落败,心里倒是对他另眼相待了。
但杨子胜可是整日泡在卫尉营,与那些侍卫摸爬滚打练就的一身过硬的实战技术。他的剑法日趋精进和诡诈。
可每当周亚夫要败在杨子胜的剑下时,薄郎君就在一旁提点一二,使得杨子胜气恼不已。他碍于太子的面子,却又无法当场发作。
“不用比了!这宝剑当归周亚夫所有!”
太子拿起宝剑扔给周亚夫。谁也没想到长公主起身走到周亚夫的跟前去抢宝剑。周亚夫自然不肯轻易交于她手,没料到杨子胜出手相助长公主。
“有人在旁指点,比试不能作数!”
长公主握住了剑柄不撒手。最后,周亚夫只得了剑鞘。剑已经到了长公主的手里。
“就算没人指点,他在驸马手下过的招最多,宝剑理应归其所有!再说这可是太子的赏赐!”
罗娇娇可看不惯长公主的做派。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长公主一时气恼,不管不顾地用剑朝罗娇娇一挥。
罗娇娇没想到长公主会对她动手,大惊之下身子后仰,以至于发髻散落。
薄郎君伸手护妻,却被宝剑划伤了手指,顿时鲜血淋漓。
“昭儿!”
刚与皇上迈进殿门的薄姬一见自己的幼弟手指上滴着血,顿时晕厥了过去。
“母后!”
皇上吓得六神无主,急声唤道。
“传太医!”
薄郎君没想到自己的阿姊看到自己的手流血了,竟然晕倒在地,他的脸上现出了悔意。
罗娇娇见薄郎君手指上的包扎不见了,便知他是故技重施,有意要让长公主受到惩罚。她虽然知道薄郎君此举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又开始变回去了!这该死的皇宫!
太医诊治过后,说太后只是急火攻心而导致晕厥,并无大碍。
太后在太医施针后睁开眼睛就唤薄郎君:
“昭儿!”
薄郎君的手也已经包扎好了。他在罗娇娇的搀扶下来到了薄姬的面前。
“臣弟不孝!让阿姊忧心了!”
“快让阿姊看看你的手!”
太后从皇上的怀里坐起身来轻轻地握着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