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千面湖的湖泊有千个之多,到处都是水,哪里的女人很水灵吗?”不知何时,大头也慢下脚步,走在了他的身边,还有放鸽人、秋生和九指老邓。
小羊埋头慢行不敢答话。
他还没碰过女人呢。
水灵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女人是香的。
每次在他身边的云清姐是香的,舅父家的小表妹也是香的。
但他不敢说。
之前烟斗老罗说他有一次差点被一个女人熏死在了裙子里。
莫名其妙。
或许这是北方的女人跟千面湖的女人的区别吧。他本有机会懂得的,小羊记忆犹新那天表哥酒后扬言,要带他去逛千面湖最好的青楼时的窘迫和期待,已经十五的他却未能如愿,当天傍晚便被父亲安排上了车,踏上了往雁门关的路。
“一只雏鸟!”老邓不怀好意地发笑。
然后可想而知,所有人都在笑。
小羊将斗篷的兜帽罩在头顶,尽管里面积了不少雪。低着头,把自己藏起来。
那些千面湖堕落巷里露着白花花胸|脯和大|腿的女子……她们让他有过很多诗意的幻想,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可怜的家伙,活的还不如我的鸽子。”放鸽人也加入了调侃行列。
鸽笼里的两只鸽子白似絮雪,可能是因为寒冷的原因,两只鸽子紧紧依偎,把头埋在彼此的羽毛间,对放鸽人早先放的几颗松子似乎都没有兴趣。
“小羊可淳朴着呢,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大头总算有点队长风范。
前面那群人不知道谈到什么,竟争吵了起来。
.....
“你知道个屁!”
“事后一口烟,赛过活神仙。下次跟我走,包保让你舒服透顶,忘了自个儿家在哪…”
“烟鬼能顶什么用,就你那玩意,才进去捣鼓两三下,就趴在姑娘腿中间投降了,鼾声比雷声还大,有啥快活?”箭手崔提毫不留情,直戳烟斗老罗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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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手崔提是小羊见过的最准的箭手,比千面湖的捕鱼矛手还要准。那日在雁门关山下,箭手箭无虚发,六只野狼在他的箭下无处遁行悉数丧命,他自己因此又多了一件厚厚的狼皮斗篷,新来的小羊有幸得赏一件。
小羊信服他的话。
“你他娘的知道个屁,老子可是银枪小霸王!”烟斗老罗脸红脖子粗转身直斥箭手,右手紧握烟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箭手没有被他的威胁吓住:“红姑娘可不是这么说的!”
烟斗老罗愤哼一声,道:“他奶|奶的,下次定要她好看,让她好好尝尝烟斗的厉害。”显然烟斗老罗被人家抓住了实在把柄,谁叫红姑娘那个大嘴巴逢人便说各个的长处呢。“银样蜡枪头”到底不是“银枪小霸王”。
“只是嘴上功夫,没用......”箭手拖着长长尾音。
......
小羊小心翼翼地靠近雷大头的身边,担心两人动手祸及与他。其余人皆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新鲜事了,各自心里都郁积着某样情绪。
漫长的巡关之旅,第一次会让人充满哀叹时又心怀好奇。若是次数多了,在恍如炼狱的雪白世界里疲惫的赶路,若是没有点乐趣,只怕会让人发疯。十多天来,他们白天在雪中赶路,饿了就着雪水吃几口行囊里的干粮。山路蜿蜒曲折,马匹无法使用,只得徒步巡关,因此每个人能携带的食物有限,他们逼迫自己控制着自己的胃和食欲。若是队伍步伐不辍,当日光暗淡夜幕来临时有幸赶到一个简陋的关驿便是莫大的幸福,足以让他们感恩上天的仁慈。这些关驿,并不如王国驰道上那些有相应规模有驿员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驿馆。这些简易关驿因地制宜,可能是座前辈们简单搭建的树棚草